,可心里却踏实得很,像揣了块暖乎乎的石头。
回到家时,院子里的电灯已经亮了,暖黄的光洒在水泥地上。
许和平正坐在石凳上擦手机,屏幕亮着,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。
见父亲进来,他赶紧站起来,把手机揣进兜里:“爹,杂技团都安顿好了?没出啥岔子吧?”
“嗯,都妥当了,吃住都安排好了,明天就能演出。”
许前进坐在对面的石凳上,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大口,冰凉的茶水滑过喉咙,瞬间解了乏。
他放下杯子,看着儿子说:“和平,再给你舅姥爷打个电话,让他把村里人都安排好了,你明天一早去趟你舅姥爷家,把他们一家都叫过来。
还有他们村那些爱热闹的老伙计,也都问问,愿意来的都请来,别落下谁。”
许和平愣了一下,挠了挠头:“叫他们来干啥呀?咱自己看演出不就中了?”
“傻小子,”
许前进笑了,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胳膊,“明天杂技团开演,这么热闹的事儿,咋能忘了亲戚邻居?咱葫芦湾现在日子好了,有热闹就得一起分享,让他们也来沾沾喜气,看看咱村的新气象。”
“哦,我懂了!”
许和平点点头,把手机往兜里又按了按,“行,爹,我明天一早就去,开五辆车应该够了吧,快得很,保证把人都叫过来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您今天忙了一天,也早点歇着吧,别熬太晚,明天还得去戏台子那边盯着呢。”
“哎,知道了。”
许前进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骨头“咯吱”
响了一声。
院子里的月光特别亮,洒在墙根的月季花上,连花瓣上的露珠都看得清。
他看着月光,心里格外敞亮——从早上接周经理的电话,到下午安排住宿、吃饭,一天忙忙碌碌,连口热饭都没顾上好好吃,可现在看着一切都安顿妥当了,一点都不觉得累。
许前进走到屋门口,又回头看了眼村口的方向,风里好像已经传来了明天的欢呼声——有游客的笑,有孩子的闹,还有杂技团演出时的锣鼓声。
他忍不住笑了,心里琢磨着:这葫芦湾的热闹,还得接着往下闹,越闹越红火才好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