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碰了一下,酒液洒出来几滴,落在石桌上,很快被晚风舔干了。“对,翻篇。”他仰头喝干,辣意从喉咙一直烧到心里,却烧得踏实。院墙外,茶溪的水“哗哗”地流着,夜里听着格外清亮。石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,酒瓶里的酒渐渐见了底,月光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茶溪里扎得很深的茶树根,紧紧地攥着这片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