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五十万。
而且,叶远每天,只看一个病人。
“大小姐,”助理阿德勒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,“宏远地产的王总,车已经到楼下了。”
唐宛如嗯了一声。
“让他上来。”
她放下咖啡杯,站起身,走到诊室最里面的那扇门前,轻轻敲了敲。
“他来了。”
门内,传来叶远平静的声音。
“知道了。”
唐宛如转身,踩着高跟鞋,没有丝毫停留,从另一侧的专属电梯离开了。
她从不参与叶远的诊疗过程。
这是她的尊重,也是她的……界线。
几分钟后。
一个身材微胖,梳着一丝不苟油头的中年男人,在侍者的引领下,走了进来。
男人穿着一身ErnegildoZegna的顶级羊绒西装,手上拎着一个看不出牌子的公文包,但那鳄鱼皮的光泽和黄铜锁扣的质感,无声地宣告着它的不凡。
宏远地产,王振宏。
他一进来,视线就快速地在整个诊室扫了一圈。
当他看到墙上那幅《仕女图》时,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。
这手笔……
“王总,请坐。”
叶远的声音,从里间的诊疗室传来。
王振宏回过神,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,大步走了进去。
“叶神医,久仰大名,久仰大名啊!”
诊疗室内,陈设简单到了极致。
一张紫檀木的问诊桌,两把椅子。
除此之外,再无他物。
叶远就坐在桌后,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,气质干净得与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他开门见山,连一句客套的寒暄都没有。
王振宏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。
他拉开椅子坐下,将那个昂贵的公文包放在一边。
“唉,老毛病了。”
王振宏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。
“就是觉得累,浑身没劲,晚上也睡不好,盗汗。”
“找了不少名医,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,就是不见好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叶远。
这个年轻人,太静了。
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,让他完全看不透。
“听说叶神医一手金针绝技,能活死人,肉白骨。今天特意来求医,还望叶神医能妙手回春。”
他姿态放得很低,像一个最虔诚的病人。
叶远没说话。
他只是伸出手。
“手腕,放上来。”
王振宏依言照做,将自己那只戴着百达翡丽星空腕表的手,放在了桌上的脉枕上。
叶远的三根手指,轻轻搭了上去。
食指,中指,无名指。
冰凉的指尖,触碰到王振宏皮肤的瞬间,王振宏的心,没来由地咯噔一下。
诊室内,陷入了绝对的安静。
只剩下墙上那只古董挂钟,在“滴答”作响。
一分钟。
两分钟。
王振宏脸上的笑容,渐渐有些挂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