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甜可口。两人边吃边聊，话题从工作渐渐延伸到生活。“我大学的时候，曾经跟着考古队去野外实习，”陈砚夹了一块排骨，放在嘴里，慢慢咀嚼着，“那时候条件特别艰苦，住的是帐篷，吃的是盒饭，每天还要在土里挖文物。有一次，我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土坑，幸好坑不深，只是擦破了点皮，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。”苏清鸢听得津津有味，听到“掉进土坑”的时候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，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：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糗的时候，我还以为你一直都这么严肃呢。”“哪有，”陈砚也笑了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，“那时候年轻，什么都不懂，经常闹笑话。倒是你，第一次独立策展的时候，应该很顺利吧？”提到第一次策展，苏清鸢的脸颊微微泛红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一点都不顺利。开幕式那天，我本来准备了很长的发言稿，结果一上台就紧张得忘了词，站在台上愣了好几秒，最后还是领导帮我解了围。那之后，我每次上台前，都会提前把发言稿背好几遍，生怕再出洋相。”陈砚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：“原来你也会紧张啊，我还以为你每次策划活动都胸有成竹呢。”“哪有那么厉害，”苏清鸢放下筷子，看着陈砚，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，“其实我以前觉得，修复师都很严肃，不好相处，总觉得你们只关心文物，不关心其他的事情。直到认识你，我才发现不是这样——你虽然话不多，但其实很细心，也很温柔。”陈砚看着苏清鸢的眼睛，那里面映着桌上的灯光，像有星星在闪烁，格外明亮。他放下手里的水杯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语气认真地说：“我以前也觉得，策展人只关心展览的效果，只在乎观众的数量，不理解文物保护的难处。但和你接触后，我才知道，你对文物也很用心——你会为了一个灯光角度和我争执，会为了让观众更好地了解文物，熬夜准备讲解稿，这些我都看在眼里。”两人四目相对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，餐厅里舒缓的钢琴曲仿佛成了背景音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，只剩下彼此的身影。吃完饭，陈砚结了账，两人一起走出菜馆。夜晚的风有些凉，苏清鸢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。陈砚看到后，放慢了脚步，脱下自己的卫衣，递给她：“穿上吧，晚上风大，别着凉了。”苏清鸢接过卫衣，衣服上还残留着陈砚的体温，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。她套上卫衣，衣服的尺寸比她大了不少，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。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，月光洒在地上，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。不知不觉，就走到了苏清鸢家小区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