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她撞进一个浸满松柏淡香的怀抱,额头撞在他紧实的肩膀上,疼得闷哼出声。
“李肇,你突然发什么疯?”
“不叫太子殿下了?”李肇挑眉,指尖捏住她的下巴。
炭火的红光在他眸中跳动,映出她微乱的鬓角。
“孤是太子,更是被你用情丝蛊套牢的愚夫。”
李肇眼角猩红,按住她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,好像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咀嚼入腹……
那是情智即将被摧毁的临界。
他像个恶魔。
“薛平安,当初招惹上孤,你便没有想过后果么?”
薛绥心口剧跳,情丝蛊在胸腔里横冲直撞,搅得她眼眶发冷。
“太子殿下惯会倒打一耙。你若不想利用我牵制端王,探查旧陵沼,又如何会与我同谋?不过是各取所需,我也没有拿刀架在您的脖子上。何必装得这般委屈?”
李肇呼吸一滞,指腹滑向她的脸颊,轻轻碾过。
“生气了?连生气都这么好看……你说这个蛊,到底是什么勾魂的邪术?诱得孤如此荒唐?”
薛绥偏头避开他的触碰,却被他攥住腰肢,猛地拉近,迫使她仰起脸,正视着他,修长的手指如带刺的藤蔓,掐在她的脖子上。
用力。
再用力。
两人贴得极近,呼吸可闻。
他仿佛是要掐死她……
薛绥平静相对,几乎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。
“殿下今夜前来,是要取我性命?”
呵!
李肇将手滑向她的后腰,用力一紧。
“孤要杀你,十年前普济寺的假山下就该动手,何须等到今日?”
十年前……
普济寺假山下?
那个把狐皮氅子搭在她身上御寒的富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