惕。”
说罢顿了顿,她又轻声询问。
“锦书可有转达我的意思?”
“嗯。”李肇闷声应着,指腹碾过她的额际。
“今日萧贵妃大殓,卢府那边可有动静?”
“嗯。”
“此次文嘉出力不少。”
“嗯。”
薛绥目光微凝,又不动声色地问:“那日郭三姑娘送来的衣物,也是你的授意?受你之托?”
“嗯……”李肇指尖一顿,忽然抬头,“不是。”
他急切解释:“孤只是得知她要来刑部大牢探望于你,暗中差人做了点手脚,将书信夹在其中,她并不知情。”
薛绥若有若无地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李肇以为她不信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。
“天地可鉴。除了你,孤不会信任任何人。”
薛绥忽然低笑:“我又没说不信,殿下何须这般紧张……”
这不是暗指他在心虚么?
李肇略一思忖,心头涌起一阵不安,忽然扣住她的手腕,身子前倾,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你可知,他们要孤如何?”
他力度很大,薛绥微微皱眉,他却浑然未觉。
“他们要我娶郭三姑娘。”
“殿下该娶。”薛绥微微颔首,目光坦然地看着他,拨了拨身侧的稻草,弄得簌簌作响。
“郑国公手握重权,在朝中党羽遍布,门生故吏众多,这桩婚事对太子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……”
“孤为你费尽心思,却换不到你一句真心话?”
“殿下!”薛绥定定地看着他,微微叹息,语气诚恳而郑重。
“这便是薛六的真心话。”
李肇心头一抽,突地捏住她的下颌,拇指重重碾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