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书写需要不断地主动观察和调整,长年累月地用凹槽练字,写出来的字只能停留在形似,而不是神似。”
叶初收回手指,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我。那目光中有怜悯,却不是我要的怜爱,而是一个老师,对待班上最勤奋却最笨拙的学生的惋惜。
“时山。”叶初用一种近乎温柔的残酷语气说,“‘书写’究竟是你自己的事,凹槽引导的成就感,只是一种错觉。这样是不行的。”
叶初的措辞十分谨慎,小心翼翼,像是怕戳中什么似的。
一阵冷风吹过,吹得我打了个寒噤,仿佛被冷水浇了一头一脸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爽朗地笑道:“哈哈,你对书法还蛮有心得?奶奶听起来也是位很了不得的老师。”
叶初的声音顺着寒风灌进我的耳朵:“时山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明人不说暗话,《天半》对我很重要,李益明对《天半》更重要。如果你……”
“叶初!”
徐瀚文的怒吼在我们身后响起,这老倌冲上前来,一边拎起叶初,给她把帽子㨄起来罩到头上,喷了叶初一脸:“这么冷的风,为什么不戴好帽子?万一感冒了怎么办?想要剧组为了你一个人停转?”
叶初只得连连道歉,老老实实把扣子扣好、帽子戴好。徐瀚文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:“你怎么也在这?”
我说:“我和叶初在交流书法。”
“交流他妈的什么书法!”徐瀚文骂了句脏话,“你那场戏NG了几回!我早跟你说过……”
初学者,初学者,初学者。
“别把你那些东西搬到这里来……”
凹槽、凹槽、凹槽……
“叶初跟着你NG了这么多遍,扫地的都能把台词背下来了!”
错觉。
“怎么,你的脑子还给詹可祥了?”
一股难言的暴虐之气忽然涌上我的胸膛,我冲上前,一把拎起徐瀚文的领子,将他拎离地面:“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徐瀚文拍起戏来仿佛着了魔,生死都顾不得,不怒反笑:“你以为我愿意要你?如果不是汝台一见你就绿眼放光搞一言堂,你连这个剧组的门都进不得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