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尤芮尔的事情,苏子麦心底暗暗猜想。
她无语地收回了目光,到了最后,三人里反倒只有她自己有些落寞。
说来好笑,苏子麦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枕头,在床上刷手机刷到大半夜。
因为她总是会忍不住想,也许哥哥其实没死,他还穿着那套“大扑棱蛾子作战服”正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瞎晃呢?
又说不定,还会有热心市民目击到黑蛹的身影,把他的照片拍下来,然后上传到微博,或者其他社交软件上呢?
这样一来,老哥就暴露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。
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,无论顾文裕逃到天涯海角,她都一定会找到他,然后把他拉回家好好地教训一顿,看他还敢不敢耍她。
每次想到这儿,苏子麦就会不由自主地轻轻勾起嘴角,光是想想就很开心了。
可现实总是残酷的,微博上关于“黑蛹”的大多数讨论,都止步于黑蛹最后一次出现在黎京的时间点。
那时黑蛹坐在黎京铁塔上,对着天空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,然后便挥手向所有人告别了,这一去就是永远。
尽管知道这些,明明她心里什么都明白,可每次大半夜一想到他的脸庞,即使困意很浓,眼皮都快睁不开了,她也会忍不住从床上爬起身来。低着头抱住枕头,拿起手机,抬起手指,漫不经心地在搜索框里打出“黑蛹”这两个字,一遍遍地搜索着关于他的信息。
好想看见有很多人还在讨论他的事情,想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,想知道他还活着,她心里想着。
有那么一次,苏子麦梦见了顾文裕在火车上冲着他笑。
她在大半夜挣扎着睁开眼睛,房间灯还没开,就抱着枕头打开微博,乱七八糟地搜着哥哥的名字,翻着一条条已经看过的讯息。
盯着那些一成不变的文字和图片,看着看着,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,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像个傻子那样……有时,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。
苏子麦沉默了很久很久,抬起头来,望向车站屋檐外那一片澄净如水洗的天空。
“你和柯祁芮怎么认识的?”顾卓案忽然开口问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“我?”苏子麦挑了挑眉,“团长那时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