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公开的观其气节(2 / 5)

喉咙。”

“你去备几份折子,孤亲自写,明日上殿。”

“写什么?”

朱瀚嘴角露出一抹冷意:“举荐三人入东宫——贾永清、林士澄、沈在礼。”

王延一震:“这是为太子出力了。”

“不,只是顺水推舟。”

朱瀚悠悠道,“他若能撑船,我便为他布风。

若撑不起,那这船也只能沉。”

窗外风过,竹林呼啸如歌。

朱标身着素锦袍,步入讲舍。

无丝竹声,无仪仗随,只一人、一卷、一道眼神,已令讲舍落针可闻。

他并不坐主案,而是走至众人前,缓缓启口:

“诸位皆为我东宫所择之才,或自寒门,或出士林,入我东宫,非为享福,而是负重。”

他抬眼一扫,在林士澄等人面前顿了一下,续道:

“此《新政十议》,乃我与罗文端、三位先生夜以继日共议之策。

今日不为讲经解义,只为诸位明一理——凡入东宫者,皆为将来治国之器。”

贾永清出列一揖:“太子殿下既称此为‘新政’,敢问,是否有意自东宫行之,推及朝廷?”

朱标直视他,笑意不掩:“你说错了,不是‘有意’,而是‘必然’。”

全场哗然。

林士澄随即拱手:“如此,是否意味着,太子已不甘居储位,而欲先政于未央?”

朱标负手而立,淡然回道:“朕尚未登基,何谈政?但天下有一理,‘储君不过躺尸’,非我所愿。”

众人沉默。

韩思语立于讲舍之外,静静望着讲堂中一切,眼神深沉。

她已隐隐觉出,朱标正走上一条极险之路——这不是单纯“练兵”

,而是在未得帝位前,先行自造“朝堂”

这是踩在规矩与雷池的边缘行走,稍不谨慎,便是粉身碎骨。

讲舍外,一道身影悄然站在暗处,是朱瀚。

他并未现身,只在屋檐下听着朱标一字一句,眉头深锁。

王延低声道:“殿下,太子这一步,已近‘谋道’。”

“不是近,是已经踏上。”

朱瀚望着堂中那人,忽然叹息一声。

“这孩子心比我想得还重,也更狠。”

“您不拦?”

朱瀚摇头,眸光中带着复杂:“他已不再是那个在我府中写‘仁孝’二字的小标了。

他要走的,是帝王之路,而帝王之路,从不许有回头。”

傍晚,朱标独立于太子书房中,凝视窗外暮色。

林士澄求见。

“殿下。”

林士澄双手持卷,“这是今日诸生对《十议》所录批注与议论。

多有异议,亦有反对。”

朱标接过翻阅,随口问:“你以为,这批议论,有几成是真心?”

林士澄想了想,道:“三成。”

朱标笑笑:“那七成,便是留着观风向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说,他们怕我?”

“怕。

怕您言动于理,行先于礼,又敢破例改制。”

朱标点头:“这就对了。

怕,才会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