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东宫之兴,自有其道。太子之正,昭然若日,臣下若扰,反伤其势。”
顾远堂目光直视朱瀚,“殿下的威名已立于外,但威不在动,而在不动中自威。”
朱瀚沉默良久,忽然起身,背手立于窗前,窗外月色洒落,映在他深沉的侧影上。
“你说得不错。”朱瀚轻声,“我若再动,只会叫人疑我欲图太子之位。”
他转身,面向顾远堂:“此后数月,王府不动。”
顾远堂微微躬身:“谢殿下明断。”
片刻之后,顾远堂辞去。
朱瀚独坐回席,凝视着棋盘,轻声道:“可惜……世事难料,我虽不动,但总有人,忍不住要动。”
与此同时,东宫书阁中,朱标正与顾清萍一同翻阅今日讲学之录。
“这人言论清正,笔力亦锐。”朱标指着一篇文案,道。
顾清萍却眉头微蹙:“他姓曹,曾为韩允弟子。”
“哦?”朱标语声未变,手中却停下翻页,“那便除名。”
顾清萍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此人才学确实出众。”
朱标目光坚定:“建德堂要的是道统,不是才锋。”
“若此人出众却无志,便是为他人所用之器。”
“我不可留。”
顾清萍低声应是,却又轻问:“若皇叔再有举动……”
“不必忧。”朱标微笑,“皇叔已放手。”
“那你……便无倚仗了。”她看着他,目中有些担忧。
“我若非得靠人撑伞,那便不配为太子。”朱标语气温润,却蕴藏锋意。
“从今日起,建德堂之人,只看品德,不计出身。”
“若是讲错一句,便逐之。”
顾清萍轻轻点头,望着他:“这条路,会很孤。”
“可若有你在身边,孤也不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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