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死,出击亦难,但他们仍不甘心,妄图通过持续不断的袭扰,疲惫联军,寻找破绽。
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成都四门,开始上演一场场残酷而单调的攻防拉锯。
每隔三两日,甚至有时连续数日,成都城门便会突然打开,冲出一股西川军。
有时是数千人规模,试图重点攻击某一段工事或营垒;有时则只有数百人,如同敢死队般,疯狂冲击一下便迅撤回,纯粹为了骚扰和制造紧张气氛。
北门,高仁厚坐镇中军,指挥若定。
西川军数次试图攻击主营,皆被严密的营垒和强大的弩阵击退,丢下大量尸体。
西门,数百敌兵在夜色的掩护下缒城而下,企图偷袭联军粮道或暗杀军官,却被巡逻的哨探和伏兵现,大多被杀或被俘。
南门,千余敌骑试图利用度迂回破坏烽火台,却被山行章率领的骑兵拦截,一场追逐砍杀后,仅有少数逃回。
东门,杨崇本依旧沉稳,无论敌军来多少,攻势多猛,他总能依靠工事和有序的指挥,将来犯之敌击退。
有时甚至同时从两门出击,企图让联军尾难顾,但高仁厚调度有方,各营配合默契,总能及时相互支援,将来犯之敌一一击溃。
这些出击,规模或大或小,时间或昼或夜,但结果却惊人的一致——失败。
每一次出击,都像是绝望的困兽用爪子徒劳地抓挠铁笼,除了留下更多的伤痕和损耗本已不多的精锐兵力外,毫无用处。
西川军的伤亡不断累积,却未能对联军的围困工事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,反而白白消耗了城内本就不多的有生力量和士气。
联军方面,虽然也有所伤亡,但凭借工事优势和轮换休息,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士气和充足的体力。
高仁厚甚至利用这些“实战机会”
,锻炼新补充入伍的士卒和那些投诚的豪强乡兵,让他们尽快适应战场。
而且是越守越稳,工事越修越坚固,配合越熟练。
各营将领甚至开始期待西川军出击,将其视为锻炼新兵、获取军功的机会。
成都守军的每一次出击,都像是绝望的困兽,用爪子徒劳地抓挠着铁笼,除了让自己伤痕累累,毫无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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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内的恐慌和绝望情绪,随着一次次失败的无功而返,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。
粮食开始被严格配给,军纪开始涣散,甚至出现了小规模的逃亡现象,虽然很快被镇压,但不良的影响已经无法消除。
时间悄然进入七月下旬。
酷暑笼罩着成都平原。
联军围绕成都构建的庞大防御体系,已然彻底成型。
站在任何一座联军修建的烽火台上远眺,景象都令人震撼:一道深阔的壕沟如同巨蟒,将整个成都城紧紧缠绕。
壕沟之后,是连绵的营寨、坚固的壁垒、林立的箭塔。
更外围,数十里内,烽燧相望,戍堡相连,游骑巡弋不绝。
成都的四座城门,仿佛成了四口漆黑的井口,被无数双警惕的眼睛死死盯住。
任何试图从城门出来的人或信使,都会立刻暴露在烽火信号和联军打击之下。
城内,曾经的那点侥幸心理,在一次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