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  “另外，查一查，是谁在背后捅刀子。”吴刚冷冷地说道，“这次的举报信，绝不是偶然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在查了。”万江说道，“初步怀疑，是市教育局内部的人干的。但具体是谁，还在调查。”

    “尽快查清楚。”吴刚沉声道，“如果查出来，立刻处理。”

    万江点头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吴刚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夏国华在会议上的那句话：“吴刚，组织上一直信任你，但你辜负了这份信任。”

    信任？他苦笑一声。官场之中，哪有什么真正的信任？只有利益和权力的较量。夏国华之所以翻脸，是因为他已经嗅到了更大的风向。李威背后的势力，已经压倒了他。而自己，不过是一个被牺牲的棋子。

    “吴市长，外面有人找您。”田原低声提醒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说是纪委的同志。”

    吴刚心中一紧，随即恢复了平静，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两名纪委工作人员走进办公室，神色严肃。

    “吴刚同志，根据调查进展，组织决定请您配合进一步调查。”其中一人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吴刚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领，神色平静，“我随时配合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反抗，也没有争辩。他知道，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他必须沉住气，必须等待时机。

    调查持续了整整三天。在这三天里，吴刚被限制了自由，所有与他有关的资料都被调取，包括他与程功之间的通话记录、与万江的会面记录，甚至还有他与夏国华、李威之间的私人往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程功终于开口了。他交代了自己在冻肉事件中的所作所为，并透露了吴刚对他的包庇。虽然他没有直接指认吴刚授意他造假，但字里行间已经将吴刚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
    吴刚知道，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。

    第四天晚上，吴刚被释放。但纪委方面明确告诉他，调查还在继续，他不得离开本市。

    吴刚回到家中，独自坐在书房里，点燃一支烟，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“爸，你还好吗？”女儿吴悦推门进来，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吴刚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勉强笑了笑，“没事，你去休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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