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航坐在他对面，语气平静，“你找我，是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周德林沉默了几秒，缓缓开口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见你吗？因为我手里，有一份真正能动摇整个环保系统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朱远航不动声色：“什么证据？”

    “赵明远的真正幕后老板，不是凯尔环保集团。”周德林盯着他，“而是国内一家大型能源集团??华能集团。他们通过凯尔环保集团进行资金运作，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他们在多个省份的污染项目。而这些项目，背后都有更高层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朱远航眼神一冷：“你有证据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周德林点头，“但这份证据，不在纪委手上，也不在我这里。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，只有我知道怎么取。如果你愿意，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换取什么？”朱远航直接问道。

    周德林苦笑：“我还能换取什么？我已经完了。但我不甘心，我只想让那些比我更黑的人，也尝尝这种滋味。”

    朱远航沉思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我会考虑向纪委为你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
    “宽大处理？”周德林冷笑一声，“你以为，他们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？我只是想在临死前，拉几个垫背的。”

    朱远航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最终，周德林叹了口气，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址：“那里有一个保险柜，里面有一份文件，详细记录了华能集团与赵明远之间的资金往来和项目合作。如果你能拿到它，整个案子才算真正揭开了。”

    朱远航记下了地址，站起身来：“我会派人去核实。如果属实，我会尽力为你争取。”

    走出谈话室，朱远航的心情沉重了许多。他知道，周德林的供词，意味着这起案件的水更深了。华能集团，作为国内能源行业的巨头，背后牵涉的利益关系远比凯尔环保集团复杂得多。

    回到皮山后，朱远航立刻召见了王建民。

    “建民，我刚刚从周德林那里得到一个消息。”朱远航将周德林所说的内容简要讲述了一遍，“他提供了一个地址，里面可能藏有华能集团与赵明远之间合作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王建民脸色一变：“华能集团？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能源企业，如果他们真的牵扯进来，事情恐怕会更加复杂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朱远航点头，“但我们不能退缩。如果这份证据是真的，那就意味着，这起案件已经不是单纯的环保腐败问题，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