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李振华第一次见到，由灵魂之光汇聚而成的人形虚影。

    这种情形下，虽然与他理解中的鬼有些不同，可你要是硬说它是鬼的雏形，其实也无不可。

    若是此时，曹小凤身上有聚阴之物。

    窦大宝的灵魂之光就能居住其中，抵挡灵魂之光四散，再慢慢吸收阴气，几百年时间下来，还真有可能变成一只真正的鬼。

    若是再把聚阴之物埋入汇阴之地，或者供奉到某些地方。

    也许就能快速成型。

    可惜，一切没有那么巧合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人鬼殊途么？”

    看着窦大宝面目狰狞的想要掐死曹小凤的模样，李振华有些理解古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
    作为道士，他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窦大宝的灵魂之光能存在的根本的原因，就是曹小凤的极致想念、不舍。

    正是那一丝想念的波动，留住了他的意识。

    让他有机会附在曹小凤身上。

    可是很显然，没有了肉体的束缚，生前的记忆四散，哪怕维持着生前模样，却不再是他。

    “这是真想要害死他娘？”

    李振华有些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本想直接动手灭了它，可是眼珠子一转，决定暂时不动手。

    这可是很好的观察对象。

    “啪啪啪。”

    李振华拍了拍熟睡的任可盈。

    “醒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临时有事回去一趟，明天你先回京城吧。”

    “过段时间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你要走？”

    任可盈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紧紧的缠着李振华腰，声音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就不能陪我一夜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