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臣在边关见过同样的纹样,当年出现在叛军旗阵上。”
皇帝眼皮微挑,半晌才道:“那便留他几日。若是假使者,总会露出些马脚。”
霍思言沉声应下。
这一场金雀宴,到底没有开场,便无声散了。
群臣陆续离场,礼部尚书灰头土脸,脸色发白,直到出门都没说上一句全话。
魏临等在殿外,看见霍思言从阶前缓步而下,迎上去低声道:“册子查过了,是假的。”
霍思言目光一沉。
“印章是伪的,但仿得极真,若不是细查材料成色,几乎分辨不出。”
“册中内容呢?”
魏临抽出那本册子递上。
“多是西溟礼法与供奉名单,最末一页……是给某位静君的私礼。”
霍思言拧眉:“静君?”
魏临点头:“西溟无此号,翻遍三朝文录皆无记载。”
霍思言接过册子,指腹缓缓滑过封面雕金,低声道:“是信。”
“信中之人,送的是他自己的命。”
魏临眼角一跳:“你是说,那册是个引子?”
霍思言不语,将那册子收入袖中。
这一夜,京中风雷未止。
西溟使团仍住在长宁客馆,外表看似风平浪静,内里却已有两人悄然潜逃。
只是还没走出西市,便被沈芝布下的暗线捉了回来。
“其中一人,自东渝军籍出逃,三年前被判死。”
沈芝将一枚火漆印封扔在桌上,冷声道:“看来西溟来的这群人,根本不打算伪装。”
霍思言指尖轻敲桌面,半晌起身道:“你守西巷,我带人入客馆。”
沈芝眉梢微挑:“你不怕打草惊蛇?”
“这蛇已经露头,再不动手,咬的就是咱们。”
她转头吩咐魏临:“你去宫中盯着,今日宴散,天子那边怕也起了疑心。”
魏临领命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