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谢知安紧随而至:“棺中那魂……已不再沉睡。”
霍思言望着那石棺,良久未语。
她低声道:“这场惊天阴谋的背后,究竟还有多少此般残魂?”
敌使入冷宫祭冢当晚爆魂震动,引得宫中暗流翻涌。
太医院尚在抄录伤者魂息震荡记录,御前司礼监却早已收到消息,将“贡使副使因夜探禁宫、惊魂自碎”的结案呈至中书台。
而皇帝,仍未言语。
金雀台设宴,却不是为赏功,也不是为问责。
礼部尚书满面堆笑地迎至殿门前,手中高举一封“东藩君王亲呈谢帖”,对霍思言行了大礼。
“霍将军,贡使团今日请您赴宴,说是……愿私下致谢。”
霍思言冷眼看着那张薄如蝉翼的金边谢帖,半晌没有动。
沈芝低声道:“他们这时候敢送帖,就是认定你不会当众撕破脸。”
“否则此局,他们也出不来。”
霍思言却忽然笑了,指尖一挑,将那谢帖撕成了两半。
“邀宴可以,金雀台?换地方。”
礼部尚书一怔,额角渗出汗来:“那……将军意欲?”
霍思言眯了眯眼,语气似笑非笑:“东市新开一家听雪楼,不是说菜式学自西疆?贡使说自己怀乡,不如带他们去尝尝。”
她转身看向身后随行的两名侍卫,淡淡道:“挑几个眼尖手快的,换衣入场。”
沈芝一愣:“你是……打算反请他们?”
“在你自己设的场子里?”
霍思言冷声道:“他们既然敢扯下礼部皮子来演戏,我便撕下西疆面具陪他们跳舞。”
“看他们能装到几时。”
夜幕降临,“听雪楼”早被清场。
东市的商贾们只知今日楼中贵客临门、禁市三里,无人敢近。
霍思言一袭墨衣坐于主位,面前斟满琼浆,桌上鱼翅鹿脯、珍馐异果,皆是西疆风味。
贡使团姗姗来迟,主使阿塔一身金丝长袍,仍是那副温文有礼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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