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开口:“四十七份。”
“太后……她并非一意图害,她说术若落入旁人之手,反生乱命,不如自握。”
“她原本是……想护皇权的。”
霍思言眸光如刀。
“她护的是谁的权?是先帝?是当今陛下?还是她自己?”
陈侯沉默不语。
霍思言冷道:“押下,列为主供第一人。”
接着是柳祯。
柳祯面如死灰,直接跪倒。
“我不敢骗了!所有术契由我誊录,两年前太后命我修编术谱,用作对北境残兵试验!”
“她说,旧魂术不可废,谢氏既倒,便要另立人用!我……我只是个小吏,我不敢违!”
堂中哗然。
霍思言沉声问:“当年北岭残军暴动,是否与你所编术谱有关?”
柳祯面如死灰点头:“是!”
“我奉令将魂印调换,致使其术识暴乱,最终……兵变!”
这话一出,宗人府主事拍案怒起:“当年北岭三百军魂皆因你一笔错印而死,你才知罪?!”
霍思言却冷冷道:“错印?不,是故意。”
“太后借三百残兵做试术场,借谢家遗军试魂图,借乱兵之名……逼我父亲死。”
“押下!”
最后一人,赵元鸣。
却在入堂那一刻,忽然大笑:“霍将军杀性太重。”
“谢家若真无罪,为何你父亲死了,还要你一代又一代来翻?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已经成了和太后一样的人?”
霍思言看他一眼,忽而语气极轻:“那也比你这等甘当走狗、枉死同袍的人强。”
她抬手:“赵元鸣,火库四年前曾遣火炼魂铸三十二,今有证据录你私收魂晶入账,暗配东厂术奴,你还有话说么?”
赵元鸣冷笑不语。
魏临道:“不供?”
霍思言淡道:“不用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