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借谢如寒之名掀北疆,她若不查到底,倒不像霍思言了。”
“而朕……倒也想看看,这一局,到底是谁敢借谢家旧名。”
他负手而立,目光落在宫墙之外:
“魂林已净,朝堂已稳,现在该清北疆了。”
谢府前院,未时正中,檐下悬灯,风息尘静。
皇帝一袭便服踏入门槛时,无仪仗、无鼓乐,惟有东策卫一列随行,肃杀沉沉。
霍思言早立于堂前,玄衣未整,一身旧甲遮不住病气,左臂缠绷白如雪,面色清瘦,却仍是站得笔直。
她没有跪。
皇帝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:“你这是要以伤躯迎君?”
霍思言回以一礼,声如冷玉:“臣伤未愈,不能跪,望陛下恕罪。”
皇帝负手而立,神色淡淡:“你若跪了,倒是奇怪了。”
韩照在一旁低声提醒:“陛下,时辰紧,北疆急信未决……”
皇帝抬手止住,迈步入内堂,直坐上主位。
“谢府已有三年未入朕足。”
“既然信是你开的,话也你先说吧。”
霍思言望着他,一字一顿道:“谢如寒,十年前战死于北疆魂阵爆裂,尸骨无全,遗魂归宫。”
“今有人借其名,复起北疆魂地旧阵,行魂爆三次,杀五十一人。”
“谢家之名不能再污,谢如寒之身不得借鬼。”
“陛下若允臣出府,臣即刻踏北疆。”
皇帝未答,反问:“你知狼烟谷为何封禁吗?”
霍思言眼中冷芒一闪:
“因谷底埋有谢家魂印之源,当年由谢如寒与宗魂三师联手设阵,是谢家最深的一道魂禁。”
皇帝轻笑一声:“你倒还记得。”
“可你知,不是所有阵都为封,那道魂禁是“开”。”
霍思言身形一震,眉头紧锁:“开阵?!”
皇帝微一颔首,抬手递出一卷密函。
霍思言展开,只见上书:【北疆魂谷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