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撤令封权(2 / 4)

一划写下的是一封奏折,密报京中。

    内容非言权非争利,只陈述宗政家族三代干政之史,列举其门生遍布中枢之弊,直指朝纲隐患。

    末尾署名,却不是她自己,而是……谢知安。

    谢知安望着那封信神色复杂:“你用我名义上奏,太后会信?”

    霍思言看了他一眼:“信,她一定会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是谢知安,谢家,一直是太后手中的衡木。”

    翌日,京中枢台议事,谢氏旧臣呈上密折。

    太后读罢,面色未变,只将密折收起,随口一句:“倒也没错,这宗政家……的确太安静了,也是时候该敲一敲了。”

    而宗政家那座沉寂多年的老宅,在这一刻,仿佛也察觉到了风声微动。

    宫中,御花园深处,梅林飘香。

    太后在温室中亲手剪枝,沈芝守在一侧,悄声通禀:“宗政家尚未有回声,但听闻今日起,京中多所私塾、书堂,皆有学子暗中传文,意指南州行权过急,扰乱朝纲。”

    太后未语,缓缓剪下一枝红梅。

    沈芝继续低声:“多半,是宗政家在后推手,虽不言明,却句句皆指霍思言。”

    太后放下剪刀,随手将梅枝插入瓷瓶,道:“传去谢府,就说……我这宫里,太冷了,让她送点热闹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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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芝微怔:“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太后神色不动:“她若真想入局,就不能只坐在南州,把火烧起来,让她自己挑。”

    谢府书房,谢知安收信皱眉,将信递给霍思言。

    霍思言扫过一眼,轻轻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宫里太冷,倒也承情,那我就送她一场春火。”

    她起身披上外袍,吩咐左右:“备马。”

    谢知安跟上:“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霍思言道:“去见一个老朋友,宗政墨远。”

    谢知安眉头微拧:“你要正面碰他?”

    霍思言道:“不碰,他就一直以为我不敢动,我要让他知道,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