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他口供中赫然提到谢知安的名字。
中枢下令,暂扣谢知安官职,停职听查。
谢府上下震动,连太夫人都沉了脸。
她盯着那份传令纸,语气罕见地低冷:“这是什么时候动的手?”
谢知安站在堂中,神色平稳。
“一早便有人来传,火是昨夜起的,事后封锁得极紧,只说是旧纸自燃。”
太夫人摇头:“哪有这般巧的自燃。”
谢知安道:“他们想将我排出局,再对霍思言动手,既然如此,就让他们以为,我真被逼退了。”
“而您只需按兵不动。”
与此同时,凤鸾宫内,一封密信悄然递入贵妃手中。
苏诚低声道:“她没取那卷,但已知太后病因,恐怕不会再坐视。”
贵妃手指拨着香炉上的浮灰,语气轻慢:“她若不动,才是奇怪,眼下谢知安停职,宗人府人心未定,她再进半步,就是诛心。”
她抬头看向苏诚:“去,把那封调印诏书写出来,先试宗人府的底,若他们敢驳,就让那偷卷的小吏,咬得更狠些。”
宗人府中,主司坐在案后,一张调印诏书正横在桌面。
“凤鸾宫调我府印库,说是查旧案,还说……谢知安涉私,需避嫌。”
副吏低声道:“主司,咱们要应吗?”
主司手指一顿,没有立刻作答。
片刻后,他将诏书推回,淡淡道:“谢知安的事还未定,谁敢就此定他私罪?回一句,中枢未审,宗府不动。”
副吏点头,提笔书令,却听主司又补一句:“再传霍氏入堂,问旧案,我倒要看看,她是不是还能逆着这风,再踏一步。”
黄昏时分,谢府书房内,曲婉望着霍思言写下的应答陈词。
“你确定要亲自进宗人府?”
霍思言不答,只看了她一眼。
她今日未着女装,只穿着一件深青窄袖,头发简单束起。
笔下的字清清淡淡,却有种压不住的狠意。
“宫里不想让我开口,那我便让宗人府非听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