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用了。
曲婉见她神色凝重,低声问:“要不要入宫?”
霍思言点头:“得入一趟,我得看看,她是真的病了,还是被人困住了。”
宫中侍道蜿蜒,日光投落一地疏影。
凤鸾宫却早已禁门,宣称太后卧榻不见外客。
霍思言只得绕至千镜宫侧门,悄然递信。
晚檀果然在,她身着淡蓝宫裙,面色憔悴,眼神却仍沉静。
“你果然来了。”
霍思言语气低柔:“她现在……还好?”
晚檀轻声道:“太后神智清明,只是手脚无力,食不进膳,可这病来得太急,三日前还好着。”
“那日宫中送来一卷旧书,说是太后旧年识术心得,她翻了半卷,便发热昏睡。”
霍思言听至此,眼神陡沉。
“你可还记得那书长什么样?”
晚檀从袖中抽出一截残页,上头纸色泛黄、笔迹粗旧,却带着熟悉的裂纹纹理。
正是识塔缝魂术的残卷副本之一。
霍思言心中一凛:“她被人下了术。”
与此同时,谢府东院,谢知安正与太夫人对坐饮茶。
他并未再提婚约一事,只谈了宗人府的动向与宫中风向。
太夫人静听不语,忽而淡淡道:“你若真想认她,那便认,谢家这一代,该有人挑担子了。”
谢知安神情微动,握盏的指尖轻轻一紧。
太夫人又道:“她不是一般女子,若真由她坐上去,日后谢府未必还在你我手中。”
谢知安轻声笑了:“那也得她先坐上去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一句:“而且我会陪她。”
傍晚时分,霍思言入宫归来,未及歇息,便让人取来谢府宗籍备册。
她翻至末页,见那封陈年的“婚约未宣”案,已被补入册中。
那一行小字,被墨笔新添,规整如初。
她指尖停留其上,神情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