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马蹄扬起的烟尘越来越浓密,马背上挥舞着弯刀的元蒙鞑子兵的冲锋一阵紧似一阵。
铁器尖锐的撞击声,马匹沉闷的倒地声,受伤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和呛得人睁不开眼睛的烟尘,霎时就交织成了一体……
烽火台上,重新关闭了通道门。
丁威不断地给烽火加柴添狼粪,冲天而起的狼烟在半空中经久不散。
步弓手马成的脚下,码放着成捆的鹅毛羽箭,一张被拉坏了的硬弓扔在脚下,手中取而代之的是赵大牛生前用的那把。
侥幸越过壕沟冲向烽火台这边的元蒙鞑子兵,一个个在离烽火台百步开外被射杀落马。
无主的战马,受惊后又踩踏起一片烟尘四散狂奔着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叮叮叮……”
两个时辰不觉间过去,一阵牛角号夹杂着鸣金声,在黄羊岘上空响起。
忽然一阵风刮了过来,漫天的烟尘开始逐渐散尽,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,却直往每个人的鼻孔里直钻。
来的猛烈,去的极速。
烟尘散尽的地上,到处都是元蒙鞑子兵的残肢断手。
无主的战马有的在满地的尸体中寻找着自己的主人。
有的战马一直向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“敌人退了,敌人退了……”
满脸是血,浑身是土的张由甲,挥着一张拉断了弓弦的硬弓,狼嚎一样地在壕沟上面来回狂奔个不停。
“退了,真的退了?”
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马成,从垛口望着远去的元蒙鞑子兵的背影,无力地垂下双臂,一屁股就坐在地上。
“快,我们去迎接什长大人!”
呆愣着的丁威,扔掉手中抱着的一捆木柴,发疯似的就冲下了烽火台……
“一,二,三……一百零二,一百零三。”
张发一甩一头的乱发,仰起一张满是血污的脸,惊喜地向站在高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