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一个价,本店有的是上等的粳米,可价格嘛!”
徐丰秋的话,只说了一半,就开始卖关子了。
“价格?”
刘三蛋闻言一怔,指着门口立着的牌子,道:“不是上等粳米一两银子一斗的吗?这价格已经顶天了,难道你们还要坐地起价?”
绕了半天弯子,话终于进入了正题。
此时的亲卫们,也把十辆马车横了过来,车槽的一头对着粮行的大门,做出一副方便装粮的样子。
“此言差矣呀这位东家!”
徐丰秋嘴角一扬,缓缓说道,“这世道,人命轻贱,只有粮食值钱。别说是一两银子一斗粳米,就是二两银子一斗糙米,那也不一定有粮可售。”
“嘿!”
这话,刘三蛋就不爱听了,眼睛一瞪说道:“这位东家,你可是呆在京都不知道这些地方的行情,本地的粮食,都让鞑子给抢光了,就是外地的粮,也不见得就能上市交易,朝廷为了筹备粮草,已经从各地征收了不下三次,民间还哪有粮食可买卖?”
“既然民间没粮可买卖,你开这破店作何用途?”
陈七斤已经几不耐烦了,张嘴就怼了徐丰秋一句。
“这位客官稍安勿躁!”
徐丰秋摆摆手,慢斯条理地又道:“民间已经没有粮食可交易,并不等于本店就没有粮食可买卖?”
这话,就让陈七斤不懂了。
陈七斤白眼一翻,手中马鞭指向粮行掌柜徐丰秋,勃然大怒道:“老子来买米,你他娘的给老子扯东扯西,粮价奇高不说,但也没见你店里有粮啊!”
还真是,粮行内店铺的地上,就摆着几只板柜,每只板柜中,堆着小的可怜的一些发霉的糙米,哪有他们所以说的什么粳米?
“少东家,我们走,这地方根本无粮可购,要不我们坚持到虎头关,在虎头镇找粮店买粮得了。”
说着,陈七斤把马鞭插在腰上,转身就去扶刘三蛋离开。
这时候,候在马车旁的卫兵们,也嚷嚷了起来。
“挂羊头卖狗肉,哪有什么粮食可卖?”
“这破店,口气不小,就是不见粮食。”
“我就说嘛!鬼都不见的县城,开粮行给谁卖去?”
“光是嘴上的功夫了,拿不出像样的米来,还不如把这破牌子给摘了去?”
就是何秀儿,也眉头一皱,缓缓踏上台阶,走到刘三蛋身边说道:“耽误了这么久,一粒好米都没见到,回去告诉老东家一声,就说这一路没有粮食可买,不如到了虎头镇再说?”
“那好吧!听你们的。”
刘三蛋点点头,遗憾地摆摆手,又伸出一只胳膊让陈七斤扶着。
“且慢!”
见此情景,徐丰秋面露笑容,拱手又道:“不瞒这位东家,好米好面,本店有的是,只是不便摆放在显眼处而已。”
说完,徐丰秋兀自转身,又道:“跟我来!”
望着徐丰秋的背影,刘三蛋和陈七斤交换了个眼神,眸子里顿时就浮起了一丝杀气。
“那好,我们少东家就信你一次!”
说着话的同时,刘三蛋和陈七斤,跟随在徐丰秋的身后,径直进了粮店里面,又从一道侧门来到后院。
徐丰秋停了脚步,目光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