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夫长,指挥着兵卒们开始查抄何家的财产。
另一队兵卒,已经奔赴何家的祖宗祠堂。
但在隆裕粮行前的余耀祖,还不死心地怒吼道:“我余家在这丰泽城,那也是有头有脸的,你们怎能如此无礼!
就是触犯律法,那也得地方衙门过问,你们这些带兵打仗的边军算得了什么?”
“不用郡府审理,有丰泽县就够了!”
忽然,一个冷冷的声音,从看热闹的人圈外面传来。
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来,把方才声的人让了进来。
“王大人,救命啊!”
这声音不陌生,余耀祖浑身打了个激灵,眼睛里亮光一闪,转头就向来人哭喊道:“你可是当过县丞的,自是熟知朝廷律令的了,这些边军无法无天,肆意查抄地方商户的财物,王大人你可要替我作证啊!”
“呸!”
来人走到余耀祖面前,张口就唾。
盯着被唾了一脸唾沫的余耀祖,来人打开手中的卷宗,高声念道:“丰泽城商户余耀祖,经营粮行短斤少两,坑害地方百姓。
肆意哄抬粮价,且又偷逃赋税。
私改官斗,破坏大夏法纪。
外敌入侵之时,余耀祖认贼作父,奉上粮行、绸缎庄、以资元蒙敌贼。
经由丰泽县衙门决断,数罪并罚,判不法之徒余耀祖斩刑,抄没一应非法所得,上交地方衙门,用以赈济劫后余生的受难百姓。”
“你,你,你……”
差点背过气去的余耀祖,霎时浑身就剧烈抖动起来,撕心裂肺地又叫喊道:“你一个卸任之人,已是平民百姓一个,如何审判得了我?”
“蠢贼,你可听好了!”
来者脖子上青筋暴起,厉声斥道:“而今,我王云鹤还是丰泽县县丞,地方一应事务,本县丞自是有权处置。”
“来人,让他画押!”
王云鹤又是一声暴吼,东儿挤出人圈,把一份列着余耀祖罪状的纸,铺开放在地上,从左右押着余耀祖的两个兵卒,硬是把余耀祖给摁得趴了下来。
东儿从怀里拿出一只朱砂印盒,扳着起余耀祖的一根指头,在印盒中蘸了一下,然后把余耀祖蘸着朱砂印油的指头,往那张罪状上狠狠一按。
“斩了!”
看到余耀祖已经按了手印,王云鹤从东儿手中接过那份罪状,当场就下令将余耀祖斩。
话音一落,余耀祖被从地上拉起,倒拖着就直奔菜市口。
一队兵卒拔出佩刀,随即就紧跟上去。
这时候,围观的老百姓才清醒过来,丰泽城里,衙门已经开始公务了。
与此同时,高大气派的余家大院,已经是乱成了一团,余耀祖的四个小妾,哭哭啼啼地不肯搬离自己住的屋子,被兵卒们用刀架着脖子,一个个给押了出来在院子里跪着。
就是余家大院的菜窖,里面也是别有洞天。
一道暗门被打开的同时,一股子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。
成捆的狐皮,成匹的绸缎,成箱的金银,成筐的名贵药材,全部都被兵卒们搬到院子里堆放了。
祖宗祠堂那边,地库的规模更是不小,一座三进出大宅院的祖宗祠堂,整个地下都被挖空了修建成地库。
几乎在祠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