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茶壶,把一张涂抹得煞白的粉脸,贴在叶腊八的耳根,吹气如兰地嗲声说道:“奴家扶叶大爷去歇缓一会,里边的炕正热着……”
说着,窑姐儿一手扶着叶腊八的腰,把头靠在叶腊八的肩膀上,摇摇晃晃就进了一处套间……
没有走远的周敬堂,隔着一间屋子的窗棂,望着被窑姐儿扶进套间的叶腊八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与轻蔑。
“哼,不过是个仗着堂弟威风的草包罢了。”
他低声咒骂一句,整理了一下衣袍,然后向一名候在外面的衙门兵卒招招手。
“大人……”
兵卒快步跑来,知道周敬堂有要事交待。
“盯着些,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,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……”
周敬堂一脸的不屑,咬着牙向兵卒嘱咐一番。
“嗯!”
兵卒点点头,低声应道:“大人放心,小的明白。”
周敬堂扬扬手,兵卒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。
此时的叶腊八,正拥着窑姐儿亲热,望着身边令人销魂的窑姐儿,他顿觉何家大院里的蔡一就是个土包子村姑。
一个讨饭来的村姑,哪能配得上北防军统帅的堂兄?
再怎么说,自己也是吃粮的军伍了,和一个曾经成过亲的寡妇完婚?
呸!
老子才不要呢。
就是老子反悔,二婶也会向着他这个夫家侄子,就是叶十三那里,也不会让他这个堂哥娶一个边民村妇。
此一时,彼一时。
叶家,已经不再是充军配途中的奴籍了。
在这千里边城,还不是叶家人说了算?
就是周敬堂,平日里高高在上,眼下对他这个奴籍边卒,不照样双手敬酒的吗?
如此想着,叶腊八又是一阵得意,把窑姐儿狠狠地压在身下。
“叶大爷,你不能这样……”
窑姐儿使劲地把叶腊八推到一边,整理了一下半敞开的衣衫,一转身就跳下了炕。
正在心里一团火烧的叶腊八,哪里还能让到了嘴边的肥肉溜了?
“跟着本公子,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!”
此言一出,就招来窑姐儿轻蔑的一瞥。
“我说叶大爷,奴家只是周大人花钱叫来的陪酒的,就那点钱,还让奴家卖大炕给你?”
面对窑姐儿的轻蔑,酒劲正在头上的叶腊八,支起身子急道:“早说呀!
不就是银子的事么?老子有的是银子。”
“拿来!”
方才冷若冰霜的窑姐儿,此时又变得眉开眼笑,把一只玉雕般的胖手,向叶腊八眼前一伸,道:“不跟你多要,十两银子,奴家就陪你暖炕到天亮。”
十两银子?
叶腊八心里猛然一抽,这可是他两个月的饷银啊!
望着美貌如花,又风情万种的窑姐儿,叶腊八浑身的血液就燃烧了起来。
“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,还吹什么以后让奴家享你的荣华富贵?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。”
窑姐儿说着,不屑地一瞥急得猫抓一样是叶腊八,嘴角扬起一丝冷笑,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别走,你,回来!”
叶腊八哪还顾得了许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