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郡主稳了稳神,美眸一翻,瞥了一眼签房中左右站着的将领们。
“各位说说,这九十二个鞑子,到底是何等身份?”
话音一落,就有一个百夫长站了出来。
“回郡主话,眼下战事一触即,这些人,不外乎就地元蒙骑兵派出的探马。”
“你呢?”
香香郡主把目光,又投向一名百夫长。
百夫长拱手一礼,道:“依末将看,这些鞑子,还不是探马。”
“怎讲?”
“回郡主话,要是探马,大可不必有如此多的人数,用不了十人就足矣。”
“有道理,要是探马,第一人数夸张,再说他们身无战甲,不像是探马标配。”
前面话的百夫长,不服气地拱手一礼,争辩道:“既然是探马,更有伪装一说,身穿常服,那也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此言一出,后面话的百夫长,顿时就说不出话来,悻悻地退了回去。
这些话,还真极其平常,没多少真知灼见。
香香郡主又把视线,转移到袁彪脸上,道:“袁将军,你是如何看待?”
这一问,袁彪一怔。
这个问题,本就极其平常简单,作为一个监军,也是给自己的身份来个加持,装一番大尾巴狼而已。
袁彪傲然抬头,拱手道:“依末将看,这些人,原本就是牧民。”
“说说看!”
香香郡主眼前一亮,示意袁彪继续说下去。
“郡主想想,传闻千户大人,在不久前从岘口越境,夜袭了鞑子的牧场,将鞑子牧场的粮食和牛羊都抢了不少。”
“袁将军的意思,是鞑子牧民采取的报复?”
香香郡主一句反问。
“差不多!”
袁彪点点头,又道:“其实,他们不完全是为了报复,而是被逼。”
“被逼?”
“是。”
“何人所逼?”
“他们自己。”
“此话如何讲?”
“郡主想想,千户大人抢了他们如此多的东西,他们的生活更是难上加难,如今大夏于元蒙邦交紧张,元蒙军方肯定会向各牧场征收粮食和牛羊,如此一来,他们的日子,怕是到了断炊的地步。”
“明白了,袁将军是说,这些鞑子如果不抢黄羊岘防区物资,他们自己都无法继续下去?”
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“那就好了,起码元蒙军部还不知晓这些,不会即刻出兵增援。”
“不过!”
香香郡主又道:“防务还是不可掉以轻心,元蒙向我大夏出兵的借口很多,不能在一件事上防务有疏。”
“末将明白。”
“好,那就先这样了,即刻造饭,至于战损的事,还得等叶千户回来落印认可。”
过足了统帅瘾的香香郡主,这时候才觉得肚里已经是饥肠辘辘了。
不如先回营房,这里防务的事,自有袁彪主持。
被喷一身马血,身上的味道,实在是连自己都忍受不了,还是先去沙窝地看看,起码有何秀儿的小灶吃饭。
就是把一身的马血清洁一番,那也要比这里方便多了。
就在香香郡主离开后,屯田村的军户们,纷纷涌向签房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