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老鸨子伸过手去,摇了摇用被子蒙着头的梁松,道:“妹子一个妇道人家,抛头露面不方便,还是你出去应付一下,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?”
一脸疲惫的梁松,乌龟一样从被窝中探出一张虚肿的脸来,心有余悸地说道:“谁去都没有,只有钱管用,那些带兵的缺衣少食的,不来敲诈几个银子,还能如何?”
敲诈银子?
老鸨子恍然大悟。
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就不是问题。
“快,拿二百两银子,跟老娘出去看看。”
憋了一夜,一老尿都顾不上放的老鸨子,穿起鞋来后急忙就往外走。
“咔嚓……”
没等老鸨子下楼,破门而入的兵卒们,已经呼啦啦涌进了院子。
只见这些兵卒个个配刀在手,
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“军爷……”
老鸨子心中一急,又被如此的场面一吓,一股隔夜老尿就顺着裤管流了下来。
“你就是这里的老娘?”
一名兵卒冲上楼梯,手中的佩刀,已经抵在老鸨子囊鼓鼓的胸口。
“是,民妇就是这百花楼的老娘,军爷这是……”
“少她娘的给老子废话,快说,梁松那老东西在哪里?”
“啊……”
老鸨子陡然又是一惊,一股老尿随即又喷了出来。
梁松?
是他招惹来的灾祸?
“我的娘哎……”
老鸨子懊恼不已,明明昨天梁松要走,是她死缠烂打的,硬把这个祸星给留了下来。
这下好了,索命的小鬼都杀上门来了。
“说,要是敢包庇藏匿要犯,老子拿你下大狱。”
此时,老鸨子已经感觉到,兵卒佩刀的刀尖,已经贴着她的衣襟缝隙,冰凉地挨到了她热腾腾的胸前。
“在……在那屋……不甘民妇的……事……”
老鸨子一指昨夜和梁松折腾了一夜的那间静室,浑身抖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给老子搜!”
兵卒一脚踢开眼前的老鸨子,把刀一挥,身后就冲上来五六个同样持刀的兵卒。
“呯!”
刚才被虚掩上的门,被一名兵卒一脚踹得稀烂。
听到外面的动静后,来不及穿好衣服的梁松,就被两名兵卒从被窝里拖了出来,摁在地上捆了个结实。
郭威双手背在身后,缓缓进了屋子,目光一瞥屋中,淡淡说道:“好啊!
还有同犯窝藏,全都给老子带走。”
这下可热闹了。
留在楼下院子里的兵卒们,提着寒气森森的佩刀,挨个踹开了房门,惊得还在被窝里的窑姐儿们尖叫不止。
一些留宿的狎客,被冰冷的佩刀从热腾腾的被窝中赶了出来,棉衣都没穿就被赶到院子中双手抱头蹲着。
“嫌犯梁松,以盐资敌,百花楼涉嫌包庇藏匿通敌叛国之嫌犯,疑有同案人犯藏匿在此,你等严加盘查每个人等,涉嫌资敌之逆产,一概待查甄别。”
郭威站在二楼的楼台处,扯着嗓子向院内的兵卒下令。
一时间,各窑姐房间里的细软,全都给搜了出来堆放在一起。
那些狎客们随身携带的包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