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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狐疑之下,叶十三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和鞋子。
革甲?
牛皮长靴?
“我,这是魂穿了……”
叶十三情不自禁地叫喊出来,他不相信这是真的。
难道,之前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对话,看来都是真的?
他,被人虐打而亡!
一个军事指挥学院的高才生,在毕业前的一场野战实弹演习中胸口中弹后,居然穿越到古代一个烽火台的烽燧兵身上。
在戍边军队中,看守烽火台的,往往是最低等的兵卒。
而被贬为奴籍后充了军的人,更是兵卒中最低等的存在。
这种兵卒,能见到的最高长官,也就是个百夫长而已。
平时他们由什长管理,一个什长管十人,这十人守护相黄羊岘要塞的这座烽火台。
在方圆百里捡拾狼粪,就是这十人中最低等的兵卒所干的活。
边境线上的烽火台,那可是必不可少的防御工事。
狼烟,就是现敌情后的第一警讯的信号。
一个戍边小卒,军饷才五两银子。
像他这种被贬后充军的奴籍兵卒,到手也不足二两,就是被上面的百夫长和什长全部克扣掉,他也大屁不敢放一个。
何况,他被配到最边远的前线守烽火台,能活着就算不错了。
叶十三脑袋一阵懵,望着不远处月光下高耸入云的那个土堡。
那就是烽火台?
那就是和他同名同姓的前身值守的岗位?
逃?
逃到哪里去?
就这身打扮,无任何通行手令的话,恐怕出不了边防线就会以逃兵处死。
他妈的,算了!
再是古代,那也是守土卫士。
就前世,在军事指挥学院的开学典礼上,自己不也是过誓的吗?
身为军人,守土有责。
管他是哪个朝代呢?
只有守护一片国土,就能保得一方百姓的安宁。
手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,目光冷得就像头顶的月光一样。
军人神圣的使命感,促使着叶十三向不远处的烽火台走去……
烽火台底层的隧道内,牛粪火燃得正旺。
一张狼皮铺在地上,狼皮上盘腿坐着一位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。
一条羊腿,正被熊熊燃烧的牛粪火烤得滋滋冒油。
“这都子时了,叶十三还没回来?”
边翻烤着羊腿,疤脸男子转头就是一问。
在一旁使劲吞咽着口水的张由甲和赵大牛,二人相视一眼,这才开口说道:“回什长大人话,就近区域,已经捡拾不到狼粪了,叶十三可能走得远了点,我二人天黑之前寻他不见,这才回来等消息。”
“明天一早,我们再出去扩大范围找找看。”
心里一阵虚的赵大牛,也紧跟了一句。
什长高五斜瞥二人一眼,然后把目光投向旁边喉结不断蠕动着的另一名兵卒,吼道:“马成,你拿些牛粪去外面,把火挑亮一点,万一那小子回来,别让迷了路。”
马成的一双眼睛,一直盯着滋滋冒油的羊腿不放,被什长的一声吼,惊得浑身打了个寒颤。
“是,什长大人,小的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