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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问得模糊。

鬼面摊主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，嘿嘿笑了两声：“道友消息倒是灵通。

最近最大的事，自然是赤阳仙宗焚天谷被毁一事了。

啧啧，听说闹得惊天动地，连金仙都陨落了两位，地脉都打崩了，赤阳仙宗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。”

“哦？竟有此事？何人所为？”

林琰故作惊讶。

“嘿，这就众说纷纭了。

有的说是一位隐世的冰火双修大佬，有的说是魔道巨擘出手，还有更离谱的，说是赤阳仙宗炼器炸了炉子……总之，神秘得很。

赤阳仙宗现在封山闭宗，据说布了天价悬赏追查凶手，但没什么线索。

倒是他们的对头们，最近活跃得很。”

摊主压低了声音，“据说‘碧水仙阁’和‘玄阴教’的人已经在暗中接触，似乎想趁机瓜分赤阳仙宗的一些外围势力。”

林琰心中微动，碧水仙阁和玄阴教都是与赤阳仙宗属性相克、素有积怨的宗门，他们会落井下石毫不意外。

这倒是分散了赤阳仙宗的注意力。

他又问了几个问题，付清仙晶，转身融入人流。

随后，他开始在各个售卖材料的摊位前流连。

他目光毒辣，往往能一眼看出那些被灰尘掩盖或伪装过的物品的本质，偶尔也能现一些不错的高阶灵药和炼器材料，但关于至阴至寒的顶级仙材，却始终没有收获。

就在他经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时，识海中的冰魄神珠，忽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，传递出一丝微弱的渴望。

林琰脚步一顿，目光落在摊位上。

摊主是个气息萎靡、带着伤病的独臂老者，修为只有玄仙初期，摊位上的东西也大多是些残缺的古物、不知名的矿石、以及一些看起来灵气匮乏的草药，很是冷清。

引起冰魄神珠感应的，是一块巴掌大小、灰扑扑、毫不起眼，甚至边缘还有些破损的黑色金属碎片。

碎片上沾染着些许暗红色的污渍，像是干涸的血迹，散出一种古老苍凉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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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琰蹲下身，故作随意地翻看其他物品，最后才拿起那块黑色碎片，入手冰凉刺骨，但这种冰凉并非纯粹的寒气，反而夹杂着一种死寂与怨毒的感觉。

“老先生，这块碎片怎么卖？”

林琰平静地问道。

独臂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睛，看了林琰一眼，有气无力地道：“一千……上品仙晶。”

旁边几个摊主闻言出嗤笑声。

“老瘸子，你想仙晶想疯了吧？一块破铜烂铁也敢卖一千上品仙晶？”

“这玩意儿摆这儿几百年了都没人要，蒙外行也不是这么蒙的。”

老者面无表情，也不争辩，只是重复道：“一千上品仙晶。”

林琰没有理会旁人的嘲讽，他指尖微微用力，一丝极细微的冰魄仙元渡入碎片之中。

顿时，那碎片表面的灰扑扑似乎褪去了一丝，露出底下一种深邃的、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漆黑，而那暗红色污渍也仿佛活了过来般，散出一股更浓郁的怨气和死意，但在这怨气死意的最核心，却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、却精纯无比的……太阴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