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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丹隐患,关乎重大,涉及我天丹阁声誉与万千服丹同道身家性命,不可不慎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变得锐利逼人,“然,丹道一途,浩瀚精深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仅凭小友方才一番推演与那奇异手段显化之象,尚不足以定论此丹方之弊绝无转圜,更不足以盖棺定论其必然导致那‘九次寒锁’之绝境。
未知小友…”
他向前踏出一步,整个鉴丹堂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固,无形的压力倍增,一字一句,重若千钧:
“可敢当场开炉炼丹,以你改良之方,炼出一枚真正无瑕、无此隐患的‘九窍蕴神丹’?以丹证道,以丹明理!
若成,不仅洗刷你污蔑之嫌,更可证你惊世之才!
若败…”
灵虚长老的声音陡然转冷,寒意森森,“则需为你今日扰乱天丹阁秩序、诋毁丹云子长老清誉之举,付出应有代价!”
轰!
灵虚长老的话,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一瓢冰水,瞬间再次引爆了整个鉴丹堂!
“当场炼丹?改良丹方?这…这怎么可能!”
“丹云子长老推演十年才改良的丹方,他一个照面就想改?”
“灵虚长老这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啊!
改良五品仙丹?他才什么修为?”
“改良失败,代价恐怕难以想象…天丹阁的怒火…”
“可万一…万一他真能改出来呢?”
这个念头在许多人心中一闪而过,随即被更大的荒谬感淹没。
红绫的心猛地提了起来。
她虽对林琰有莫名的信心,但改良一种五品顶级的仙丹丹方,还要当场炼制成功?这难度无异于让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去攀登万丈绝壁!
她下意识地看向林琰,袖中的手微微攥紧。
无数道目光,或怜悯、或嘲讽、或幸灾乐祸、或纯粹看热闹,再次聚焦在林琰身上。
空气凝固得如同铁板,等待着林琰的回应。
中年丹师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冀和恶毒,死死盯着林琰。
在灵虚长老那足以压垮山岳的逼视和全场复杂目光的聚焦下,林琰缓缓抬起了眼帘。
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澜,甚至连眉毛都未曾挑动一下。
仿佛对方提出的并非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生死挑战,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他无视了灵虚长老施加的庞大精神压力,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锐利如鹰隼的视线,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、近乎无形的弧度。
那不是狂妄,而是一种源自无垠丹道深渊的绝对自信,一种曾经站在神界之巅俯视众生的漠然。
“有何不敢?”
四个字,清晰,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随意,如同在说“取一杯水来”
。
没有慷慨激昂,没有热血沸腾,只有一种磐石般的沉稳。
他微微一顿,目光扫过灵虚长老,最终落在那名面如土色的中年丹师脸上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备炉,取药。”
“药材名录:九转还魂草一株,年份需足三千年;金丝火绒草七钱,取其根茎向阳赤金丝为佳;千年紫心玉髓…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