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宋刻本啊……别人得了都是珍而重之,束之高阁珍藏,你倒好,就当一般的读物,这么随手放着,真是暴殄天物了。”
典藏被说得脸上微微一热,有些讪讪地解释道:“书……书不就是用来看的嘛。藏起来,不见天日,岂不是发挥不了它真正的作用?”
古长信不置可否,信手翻动着书页。
书页崭新,除了最初几页有极轻微的翻阅痕迹外,后面几乎崭新如初,墨香犹存。
他抬眼看向典藏,目光深邃:“看完了吗?”
“看完了。”典藏不假思索地点头,随即流畅背诵起来: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……”
“停,停。”古长信抬手打断,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。
“我知道你记性好这《道德经》五千余言,自然难不倒你。我是问你,可曾理解字句背后的深意?”
典藏略微迟疑,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笃定:“这个……应该,理解的差不多了吧。”
对于国内的古典名著,典藏潜意识里总觉得云里雾里,玄而又玄,就像隔着一层纱。
他更喜欢如:柏拉图的《苏格拉底的申辩》、亚里士多德的《尼各马可伦理学》这样逻辑体系分明,直指核心的著作。
在他看来,自己更多的是从事国际贸易,打交道的多是西方商业伙伴,他就要深入理解他们的核心思维逻辑。
古长信当然了解典藏的小心思,于是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小典,你对李仕山这次的遭遇,有什么看法?如果换做是你处在他的位置,会如何应对?”
典藏凝神思索,脑海中快速闪过李仕山这段时间的经历,不禁感叹道:“如果是我,面对白朗那般步步紧逼,环环相扣的构陷,恐怕……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了。”
古长信微微颔首,继续追问:“那你可知,白朗为何会失败,而李仕山,又为何能在这旋涡中顺利脱身?”
这个问题,典藏私下早已反复推演过,心中自有答案。
“白朗败在骄狂,过于依仗家族资源.....”
“至于李仕山……”典藏略作停顿,组织了一下语言,试图用更理论化的方式阐释,“他的应对,某种程度上暗合了西方战略中‘柔性权力’——SoftPower。”
“他始终保持低调,不主动挑起正面冲突,看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