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,虽然压力不小,但还是可以抵抗,还请大人先歇息片刻,缓解一下心神。”
闻言,米勒心中一乐,看来战事并没有真的非常紧张,毕竟红帽隘口于锈铁丘陵边陲屹立上百年,足可见其本事之大。
于是米勒说道:“那还请阁下帮着安排住处了。”
莫里斯引着他们,没有走向那些依附在工厂外墙的棚户区,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“干净”的通道。
这里的铁板地面虽然依旧冰冷,但油污少了许多,墙壁上缠绕的管道也被规整地包裹在隔热层里,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、带有齿轮锁的黄铜大门,门楣上蚀刻着一个粗糙的、被齿轮环绕的猪头徽记。
“管理调控中心,”莫里斯的声音透过面具,“也是我们兄弟和核心人员的居所。条件有限,但至少,空气好点。”
他那只金属义肢精准地插入门侧一个凹槽,拧动几圈,伴随着齿轮咬合的沉闷“咔哒”声,大门向内滑开。
门后的空气果然不同。
虽然依旧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,但那股子劣质燃料和汗馊的混合臭气淡了许多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消毒水和陈年皮革的气息。
空间开阔,挑高很高,墙壁是打磨过的、带着金属拉丝纹路的钢板,反射着天花板上几盏发出稳定黄光的瓦斯灯。
巨大的管道在这里被巧妙地隐藏在结构后面,只留下必要的接口和仪表盘裸露着,表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。
几张沉重的金属办公桌散落各处,堆满了图纸、零件和沾着油渍的工具。
角落里甚至摆着几盆蔫头耷脑、叶片蒙尘的蕨类植物,算是这钢铁堡垒里唯一的“生机”。
“这边请,”莫里斯指向侧面一条短廊,“三位的房间。”
房间不大,但出人意料地“正常”。
两张铺着灰色粗布床单的铁架床,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金属桌子,两把同样焊死的椅子。
墙壁光秃秃的,只有一个小小的、嵌着铁丝网的换气口,正发出微弱的抽风声。
没有窗户,唯一的照明是床头一盏同样焊死的瓦斯壁灯。
但对于在风雪和污浊中跋涉了数日的旅人来说,这已算得上“奢侈”。
“食物稍后送来,”莫里斯说道,“这里的供应是整个隘口最好的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,金属义肢的“咔哒”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。
没过多久,一个穿着相对整洁工装、脸上带着麻木神情的男人推着一个小车进来,沉默地放下几个金属餐盘和几个锡杯,又沉默地退了出去。
餐盘里的东西确实比外面摊位上的“压缩木屑”强得多。
一块烤得焦黄、散发着麦香的面包,硬度适中,甚至能撕开看到里面的纹理。
一碗浓稠的、飘着油花的炖菜,里面翻滚着切得方方正正的、看不出种类的肉块和几片煮得发黄的根茎植物。
还有一小堆像是某种块茎蒸熟后压成的泥,颜色灰白。
锡杯里是冒着热气的、颜色深褐的液体,闻起来像某种草药茶,带着点苦涩的清香。
卡拉巴斯跳到桌上,谨慎地嗅了嗅炖菜里的肉块,绿瞳里闪过一丝疑虑,最终还是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米勒也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