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背在桌面上磕了磕,“劳烦我提醒一下,言让身子不全,根上讲,他已经不算个正常男人了”
慕容洧钧面色微僵。
“虽然背后的人是江家人,可这里面毕竟还掺和着宴礼的事”
“宴礼可是你亲生的,五叔没有因此迁怒三房,说他顾念你们兄弟亲情也好,被爷爷压制也罢,总归是他慕容观南肚量大可你呢?”
“你这个当三哥的,还真当什么都没生过?”
慕容洧钧皱眉:“我跟你五叔聊过了,”
“那你道歉了吗?”
慕容洧钧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没道歉,不补偿现在却在这里批评言让不成体统?”
陈最冷笑挑眉,“您觉得合适吗?”
慕容洧钧重重叹息,“他也不该因此伤害自己啊,我从来没听你五叔说过怀疑自己的话,因为言让自杀这事,他备受打击,刺激的不轻,”
陈最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,毕竟是艺术家啊。
艺术家的厌世气质,很吸引人,同时也很危险,稍微冲动点,就容易激进。
“你们不该因为他的性取向问题,教育他,”
陈最看着他说:“两辈人之间,都是有代沟的,你们说的那些为他好,他不见得能接受”
“相反,这种不好与外人道的事,被你们来回的评判,对他来说才是生不如死的折磨”
“外人?”
慕容洧钧指着自己,“你是指我?”
“还是你五叔?”
陈最看着他,淡淡挑眉:“言让是个成年人,而且智商不低,他自己能不清楚他的行为,有多惊世骇俗吗?”
慕容洧钧:“他”
“他知道”
陈最截断他的话头,“所以在他看来,除他之外的人都是外人”
慕容洧钧看着他,“你就不是外人?”
陈最耸了耸肩,“是啊,可我跟言让是同辈人并且没有对他的事指手画脚”
“那你说,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“什么都别说,装不知道就行,”
慕容洧钧盯着他看了半晌,随后站起身,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说的很有道理”
“但我也不觉得我们的想法有错”
“依着他的想法走下去,一眼就能看到结局,他未来一定会撞南墙,”
“那就让他撞!”
陈最翻了个白眼,“人一辈子谁还不撞几回墙”
他双手抱臂看着他,“我说慕容士衡同志,你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,还想操心侄子的事”
“一边好好歇着吧,好吗?”
他实在没忍住,再次翻了个白眼。
慕容洧钧:“”
逆子。
“我是担心我弟弟,”
只有家里人知道慕容观南是什么性子,永远都稳得像座深潭,任外头惊涛骇浪,他的水面永远只泛着细碎涟漪。
言让的事,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了,整个五房都陷入了狂风暴雨中。
暴雨后,言让的割腕,让慕容观南又急的平静,极具麻木的平静。
“呦,还真是个关爱幼弟的好兄长”
陈最轻嗤,阴阳怪气道。
慕容洧钧面无表情开口:“我也挺想关爱关爱你的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