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道熟悉的人影从房间走出来,他上前,“刘秘书...”
刘建文扭头,看到他,微微蹙眉,像是记不起来是谁了。
“陈最...”
他推了推眼镜,“哦,是你啊,找我有事?”
陈最轻笑:“县里分下来的工农兵大学名额,我觉得自己不太合适,推了,想着您对我的一番照顾,来给您说一声....”
刘建文笑了笑,“你这小子...”
“来,这边聊...”
院子里随便找了个长凳坐下,把档案袋放在腿上,他推了一下眼镜看向陈最,“这事,我已经听王家村村长说过了,但还想再问问你,”
他的语气徒然严肃起来:“确定是你本人不想要,没有人胁迫,或者打压你吧,”
没办法,知青和地方的矛盾时有发生,如果这件事是因为村里给了知青压力,他们如果不查实,等后面再爆出来,那顶雷的就是他们了。
陈最轻笑点头,“刘哥,你真的言重了,”
“在咱们县,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...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历练不够,想在王家村锻炼几年,这个名额,应该交给更需要它的人手中,”
刘建文也笑了起来,“好,不愧是高等教育的知青,觉悟就是高,那我明白了,”
“既然你不需要,那让王家村的王玉山去参加学习,也算是一件好事...”
陈最跟着点头,“自然,王玉山同志是烈士之后,组织上也该多帮助,”
刘建文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说的对...说的好啊,”
他站起身,“那就没什么事了,”
陈最微笑颔首:“那你忙,我先回去了...”
“好,”
“他是谁?”
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刘建文身后响起。
他回头,笑着跟来人打招呼,“书记,那是村里的知青,来说点事,”
书记挑眉:“我以为是那个部队的兵...”
刘建文跟在他身后,“您为什么这么说,”
“背挺的很直,步伐沉稳,端的是意气风发...”
听他这么说,刘建文也有点纳闷,“好像是,这小子跟之前见,变了不少...”
书记笑了,“总不能是干农活还有锻炼气质的作用吧,”
“哈哈,您真爱说笑,”
身后关于他的讨论,陈最自然不知道,他此刻又来了黑市。
涂黑脸,微微弓着身子,买了一些布料。
还有一些旧布袋子,准备回去的时候装些粮食放在知青点。
悄悄地来,又悄悄的走,没有惊动黑子等人。
从黑市出来,他来了县医院,找医生看了看手腕。
陈最是锻炼过的,他知道如何表演手腕使不上力气,只要不拍片,保证医生看不出来。
看着他连握拳动作都难以完成右手,医生皱眉:“应该是断了,”
“医生,很疼...”
医生咳嗽一声:“当然会疼,而且你很长时间都不能使劲,”
“那怎么办,我还得上工啊,”
“咳...上工你就别想了,一点重物都不能提,我觉得你这就是累的...”
看他一副成竹在胸,还颇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