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全息屏上原本跳动的数据流突然切换,开始滚动播放一份泛黄的文件——那是 1987年的工商档案补充页,纸张边缘还有岁月留下的卷边痕迹。在“远建科技”的技术顾问栏里,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目,刺痛了他的眼睛:周岚。
那是他母亲的名字。
林默如遭雷击,猛地僵在原地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他记得小时候翻遍了家里的相册,母亲的照片不少,但没有一张是和父亲一起拍的,尤其是 1987年的照片,全都是母亲单人的身影——在公园的长椅上看书,在厨房系着围裙做饭,在阳台浇花,背景里从来没有父亲的痕迹。母亲也从未提过自己和父亲一起创业的事,每次他问起父亲年轻时的经历,母亲总是笑着转移话题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林默喃喃自语,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,“我妈从来没说过她和远建科技有关系……”
苏雨晴松开了拉着他的手,她走到全息屏前,指尖划过“周岚”两个字,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更多的信息:“根据我查到的资料,1987年正是你父亲和陈志远决裂的那一年,也是你母亲突然从科研圈消失的时间。”她转头看向林默,眼神复杂,“或许,你母亲当年的消失,和你父亲、陈志远都有关系。”
林默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实验室的紧急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,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不停闪烁。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,带着明显的慌乱:“林先生!不好了!您父亲的生命体征开始急剧下降,脑内出现异常的数据风暴!”
全息屏瞬间切换成养老院的监控画面,林建国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原本还算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。他的全身皮肤都浮现出和林默手掌上一样的透明纹路,那些纹路还在不断扩散,像是一张无形的网,要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。床头柜上,那部父亲珍藏了几十年的老式大哥大突然自动开机,屏幕亮起一行绿色的字符,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:“该还的,总要还。”
“爸!”林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他冲上前去,双手按在全息屏上,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父亲,“医生呢?快叫医生!”
“医生已经在抢救了,但是没用!”通讯器里的护工声音带着哭腔,“林老先生的脑电波越来越弱,医生说他的意识正在被什么东西剥离……”
林默转头看向苏雨晴,眼神里充满了恳求:“苏姐,我必须进去,只有进入我父亲的记忆里,才能找到阻止陈志远的方法。”
苏雨晴看着他,又看了看监控画面里奄奄一息的林建国,最终叹了口气,眼神变得坚定:“好,但我要和你一起进去。神经接驳器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