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做?”
刘醒非望着远处被阳光镀上金边的明楼,语气带着一丝寒意:“要么是有人在墓里动了手脚,要么是那座太子墓早就被人侵占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说出那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。
“有人对那具太子僵尸用了法术,强行扭曲了它的本能,逼它跑出古墓,让阳光把它彻底晒化。”
陈青卓猛地抬头,小臂的疤痕像是被阳光灼烤般泛起热意。
难怪当时她逃出墓时,感觉到了很多不对,有异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也有离奇的光在眼前打转。
只是她当时一直以为是错觉,现在想来,那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。
孙春绮的轻轻一笑,举着相机拍下远处守陵人巡逻的身影:“侵占太子墓,还用法术毁掉僵尸……这背后到底是谁?他们想掩盖什么?”
刘醒非没有回答,只是望向盛陵深处那片被高墙围起的禁区。
阳光穿过云层,将陵寝的琉璃瓦照得熠熠生辉,可在那金碧辉煌之下,谁又知道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陈青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,突然觉得那道疤痕下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随着盛陵的风,悄然苏醒。
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,将西州的街巷裹得密不透风。
长庆宾馆门口的路灯晕开暖黄的光,却驱不散墙角阴影里的凉意。
刘醒非拢了拢风衣下摆,看着孙春绮指尖凝起的淡金色符文,空气里瞬间浮起细碎的灵力波动,在末法时代里显得格外珍贵。
“走了。”
孙春绮屈指轻弹,两道神行符分别落在两人肩头。
符纸触衣即化,一股轻盈却不容抗拒的力道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,脚下的水泥地仿佛变成了流动的云。
夜风在耳边呼啸,街景成了模糊的色块,原本需要半个钟头的路程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城郊那片被封锁的荒坡。
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“禁止入内”的警示牌被风吹得吱呀作响。
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缩在临时搭建的岗亭里,保温杯里的热气模糊了玻璃上的霜花。
刘醒非指尖微动,一缕稀薄的阴气顺着风溜进岗亭,两个保安打了个哈欠,眼神瞬间变得迷蒙,手里的对讲机啪嗒落在桌上,头一歪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盹。
“金丹期的剑修,偷鸡摸狗倒是熟练。”
刘醒非低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点调侃。
他身形一晃,像融入夜色的墨滴,率先穿过铁丝网的缝隙,周身萦绕的降术气息让周遭的虫鸣都歇了声。
孙春绮拔剑出鞘半寸,清冷的剑光在她眼底一闪而过,足尖轻点地面,身形已如柳絮般飘过封锁线,落地时连草叶都没惊动。
“总比某些人动一动就招鬼引煞强。”
她收起长剑,指尖在古墓入口的石门上轻叩。
“陈青卓真是废物,区区的小小僵尸都对付不了。你以前是怎么带队教她的?”
石门上还残留着考古队画的标记,边缘散落着几块新鲜的泥土,显然不久前才被打开过。
刘醒非伸手按在门上,掌心泛起淡淡的灰雾,降术特有的阴寒气息渗入石缝,很快就找到了机关的薄弱点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沉重的石门无声地向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