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,又扫过卫队士兵们疲惫却坚定的脸,没有多余的话,只说了一句:“跟上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如一道金色的闪电窜入丛林。
茂密的枝叶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影,只留下几片被枪尖带落的枯叶,缓缓飘落在湿滑的地面上。
丛林里阴暗潮湿,参天古木的树冠遮天蔽日,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缝隙洒下来,照亮空中飞舞的蚊蚋。
腐叶在脚下发出“咯吱”的闷响,混合着不知名菌类的腥气,让人胸口发闷。
刚走没几步,前方突然传来“嘶嘶”的声响,一只拳头大的毒蜘蛛从树枝上垂下,八只复眼死死盯着来人。
刘醒非手腕一翻,黄金长枪带起呼啸的风声,枪尖精准地刺穿了蜘蛛的腹部。
绿色的毒液溅在落叶上,瞬间腐蚀出几个黑洞。
他没有停顿,脚步不停歇地向前,枪杆横扫,拨开挡路的荆棘,留下一条清晰的路径。
堂娜多德与卫队紧随其后,士兵们拔出弯刀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
他们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更深的丛林里,那些真正的恐怖正蛰伏在暗影中,等待着闯入者自投罗网。
而刘醒非的背影在斑驳的光影里愈发挺拔,仿佛那杆黄金长枪不仅是武器,更是刺破黑暗的信念,指引着他们走向那片充斥着罪恶与压迫的土地。
丛林深处的阴影里,藏着比黑夜更浓稠的恶意。
那些食人族早已褪去了人的模样,个个矮如侏儒,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青灰色,双眼却亮得像淬了毒的珠子。
他们蜷缩在树杈间、藤蔓后,喉咙里发出“嘶嘶”的怪响,指尖捏着涂满墨绿色毒液的吹箭筒——那毒液见血封喉,哪怕只是擦破一点皮肉,也会让血管在瞬间硬化如石。
更可怖的是那些头领。
他们比普通族人高出半个头,裸露的胸膛上画着扭曲的火焰图腾,张开嘴时能看到两排熏得漆黑的牙齿。
每当族人的吹箭没能放倒猎物,这些头领便会猛地从树上跃下,喉头滚动着发出沉闷的咆哮,随即喷出半尺高的烈焰。
火舌带着焦糊的气息扫过丛林,将枝叶燎得噼啪作响,逼得闯入者不得不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。
这些怪物从不成孤影。有时是五十到上百个聚在一起,像一群被惊动的毒蚁,从四面八方涌来,吹箭如雨般密集。
有时是二三十个潜伏在必经之路,借着藤蔓的掩护发动突袭,用骨制的短矛捅向猎物的要害。
陷阱更是防不胜防。
利剑蜘蛛的地穴隐藏在厚厚的腐叶下,表面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蛛网,踩上去时毫无征兆,人便会猛地坠入数丈深的黑暗。
从洞穴深处爬来,螯肢开合着发出“咔咔”声,蛛腿上的倒刺刮擦着岩壁,从前后左右同时扑向被困者,吐出来的丝线带着金属的光泽,一旦被缠住,便休想再挣脱。
而散布在丛林里的水潭,看似平静无波,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睡莲。
可只要有人靠近,藏在水底的毒蜥便会猛地窜出——它们长着鳄鱼般的巨口,舌头分叉如蛇,咬中猎物时会注入麻痹神经的毒素,让人在清醒中被拖入污泥深处,成为潭底无数白骨中的新成员。
但这一切,在刘醒非面前都成了徒劳。
他手中的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