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。
"你要说一开始,我是不爱……"
记忆如潮水般漫上来,那时她是兄弟的母亲,他怎么可能对兄弟的母亲产生非分之想?
但在一起之后,两人的感情也就渐渐至浓。
他们产生了相思。
万般的柔情蜜意。
怎么忍得住?
这是真爱。
相思难解。
他甚至长时间在身上藏她的绣鞋,在不能相见时,就细嗅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,以慰自己心中相思而却不能见之苦。
"但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"
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。
"若非如此,我堂堂降术师,会让你有孩子?"
石桌上的茶盏微微震颤,倒映着他涨红的脸。
可锦氏只是静静望着他,眼底的讥讽像把淬了毒的刀。
"不,你在撒谎。"
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,却字字如重锤。
"你从前或许的确馋过我的身子,但之后……"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他耳后若隐若现的符咒。
"你甚至一直在回避我。"
刘醒非猛地拍桌而起,石桌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:"你无理取闹!"
话音未落,却见锦氏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三分悲凉七分自嘲。
"你仔细想想。"
她歪着头,发丝垂落遮住半边脸。
"你从前喜欢我,的确可能是真的。"
她的指尖划过石桌边缘。
"你甚至带着我一双鞋在身边。"
"够了!"
刘醒非跳起来时打翻了茶盏,冰凉的茶水漫过石桌,在青砖地上蜿蜒成一条暗河。
不他场合,不看情况,什么香的臭的都要说出来吗?
我不尴尬吗?
刘醒非望着锦氏眼底闪烁的泪光,突然想起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,想起自己在月光下抚摸那双绣鞋时的羞耻与悸动。
千言万语,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,消散在渐浓的夜色里。
回想起往昔过去。
在大约五百年前。
刘醒非和锦氏感情最炽烈的时候。
锦氏曾经给了他一缕青丝。
把一个人的头发给了一个降术师,这几乎是把命送出去了。
当时,他们的感情就是如此深沉厚意。
那时,当二人不在一起之时。
刘醒非的指尖就会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锦囊。
那里面,就是锦氏的一缕青丝,手把玩着这一缕的青丝,相思就如此展开,让人着迷,怀念。
那时,他轻嗅着锦囊,淡淡的茉莉香萦绕鼻尖,思绪瞬间已经不知归处。
他还记得。
那时的锦氏,和他出外游玩时,会扎着俏皮的双髻,裙摆沾满草屑,却笑得眉眼弯弯,像山间跃动的精灵。
她毫无顾忌地拉着他穿梭在山野间,讲述着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。
而他,总是默默跟在她身后,眼里盛满纵容与温柔,将她的每一个笑容都小心翼翼地收进心底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。
锦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依旧是那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