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个静滞棺,仿佛在防备着下一次未知的冲击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也许只过了几分钟,也许是几个小时。
雷恩的意识在这极致的压迫和孤绝中漂浮。
痛苦、恐惧、困惑、还有那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、因“那声叹息”
而产生的荒诞疑问,交织在一起,折磨着他仅存的理智。
“…同脉…之血…?”
那是什么?是谁?是幻觉吗?是维度乱流造成的意识损伤带来的臆想?还是…真的有什么东西,在那个深不见底的井口之下,对他出了回应?
这个念头本身就如同毒蛇,让他不寒而栗。
那井口下方散出的能量是如此恐怖、纯粹、充满毁灭性,任何存在于其中的东西,都绝非善类。
那声叹息中所蕴含的古老和晦涩,也丝毫不让人感到温暖,只有更深的诡异和未知。
就在他的意识几乎要被这无尽的压抑和自身混乱的思绪逼疯时,静滞棺的外部传来了新的动静。
不是爆炸,不是机械的轰鸣,而是…脚步声。
非常轻微的、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,正不疾不徐地靠近。
这脚步声有一种奇特的特质,它似乎能穿透静滞棺的隔音和震动,直接传入他的感知深处,带着一种沉稳、冷静、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脚步声在他的静滞棺旁停了下来。
雷恩无法转动眼球,只能透过模糊的维生液和棺盖观察窗,看到外面隐约的光影变化。
猩红和惨白的光线交替闪烁,映照出一个模糊的、修长的人形轮廓,似乎正低头审视着棺内。
没有扫描光束,没有数据流显示。
那种无处不在的、冰冷的“注视”
依然存在,但似乎稍微收敛了一些,将“前台”
让给了这个新来的存在。
一种极细微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振动从棺壁传来。
不是“熔炉”
的震动,更像是一种精密的能量场调节。
紧接着,一个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中响起。
平静,温和,清晰,带着一种经过完美校准的、非人的悦耳质感,如同最光滑的冰面,找不到一丝情绪的波澜或个性的瑕疵。
“识别:琥珀-雷恩。
前联邦第七舰队,‘星尘号’侦察舰,少尉飞行员。”
这个声音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,没有疑问,只是平静的陈述。
“基于‘繁缕草’医疗单元初步评估及‘棱镜’战场信息采集,你的生理结构完整性受损67,存在多处致命性创伤,神经系统因过度负荷及维度能量侵蚀处于临界状态。
常规生存概率低于oo3。”
声音顿了顿,仿佛在给他时间消化这些冰冷的数据,又仿佛只是在读取下一项信息。
“然而,你展现了异常性状:在高度污染的维度乱流中存活并维持基础意识活动;体内残留的未知维度能量表现出非典型活性及与‘熔炉’基础能量场的潜在谐振可能性;以及…就在刚才,引了‘熔炉之心’基准能量波动率过7个标准偏差的异常事件,事件性质…暂未明确。”
声音里没有惊讶,没有好奇,没有愤怒,只是在陈述事实。
但正是这种绝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