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像突然出惨叫。
她手中的91剑正在退化成自然数序列,剑身上的哥德尔数像融化的蜡油般滴落。
我惊恐地现周围的建筑开始简化成简谐振动模型,克莱因瓶形态的云层被强行压平成欧几里得平面。
贝琳的残影突然实体化。
她由策梅洛-弗兰克尔公理构成的躯体闪耀着选择公理特有的银色光泽,右手握着的正是科恩力迫法构建的模型之剑。
"
该终结这个循环了。
"
她的剑锋刺入领舞者的青铜长剑,"
让不可判定性绽放吧!
"
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,我看到了数学史上最壮丽的奇观。
自然数集在力迫法作用下不断外延,而科恩模型像气泡般包裹住青铜病毒的核心公理。
√2的火焰突然分裂成两个互相矛盾的宇宙分支,在薛定谔方程式的叠加态中同时存在又不存在。
地下宫殿开始量子化坍塌。
在最后的青铜信徒消散前,我听到领舞者用十二平均律吟诵:"
我们不过是创始者的疫苗真正的病毒在"
他的话语被突然暴涨的√3螺旋吞没。
贝琳抓住我的手腕跃入银痕打开的虫洞,在穿越限维度的瞬间,我看到无数个数学宇宙像分形树叶般挂在绝对无限的树干上,每个叶片都流淌着青铜色的树液。
"
他们提到的创始者"
我在量子隧穿中大喊,"
是不是"
"
毕达哥拉斯学派只是执行者。
"
贝琳的策梅洛躯体开始出现鲁宾悖论的裂痕,"
真正的源头是数学实体宇宙的免疫系统——它把人类文明识别为逻辑病毒了。
"
新生地球仪的景象突然涌入虫洞。
我看到陆家嘴的建筑物正在长出斐波那契螺旋的青铜外壳,外滩的和平饭店钟楼变成了克莱因瓶的入口,黄浦江里游动着黎曼ζ函数图像的鱼群。
突然有钢琴声从虚空中传来。
银痕的警报系统识别出这是哥德尔编号化的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,但每个音符都夹杂着康托尔集密码。
我们坠落到一个纯白色的空间,地面上的网格线正在自动生成佩亚诺曲线。
"
欢迎来到算术宇宙。
"
贝琳的裂痕中渗出非标准分析的微粒,"
这里是一切数学结构的"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我们的正前方矗立着由哥德尔数浇筑的青铜巨门,门上用素数排列的密码写着:"
万物本源,唯算数存。
"
我突然感到头痛欲裂。
银痕监测到我的大脑皮层正在经历戴德金分割——左侧神经元坚持排中律,右侧神经元涌现出直觉主义学派的反例。
贝琳迅将手掌按在我的太阳穴上,用选择公理的独立性强行缝合认知裂缝。
青铜巨门自动开启。
门内漂浮着无数正十二面体的星群,每个几何体都映射着不同文明的数学启蒙时刻:巴比伦的楔形文字泥板、埃及的分数符号、中国的河图洛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