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女帝按着隐隐发疼的额头,叹了声气,见状,身旁的大太监会意,连忙跪了下来。
“陛下,郡主她已经不吃不喝三日了,再这么下去,她的身体恐怕会遭不住的啊!陛下,还请你开恩放了裴少将军吧!”
女帝捏了捏鼻梁,沉默片刻,还是拂袖道:“罢了,把裴寂野放出来吧。”
裴寂野被关了三日,并没有受太大的罪,反而是苏琳琅大病初愈再加上绝食,整个人都病恹恹的,偏生都这样了,她依旧是抗拒着婢女送来的一切吃食。
甚至是在裴寂野过来的时候,她依旧还在扭着脑袋做最后的抗争,倔强的动作看得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。
裴寂野从婢女手里接过粥,舀起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,她躲开,他追去,追追逃逃地玩了好一阵,苏琳琅板了脸。
“我说了我不……裴哥哥!”
她惊喜地扑进了他的怀里,裴寂野亦是环抱住了他,任由粥洒在床上,此刻的他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么多了,苏琳琅的这一声“裴哥哥”是幼时再熟悉不过的称呼。
他眉眼里同样盛满了惊喜,“你都想起来了?”
“只是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。”苏琳琅从他怀里探出脑袋,眼睛红扑扑的,“裴哥哥,对不起,都怪我,是我让你受苦了。”
裴寂野伸手摸过她的眼尾,“莫要哭了,我这不是没事吗?倒是你,为何不吃东西?”
还未等苏琳琅说话,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,真正将她抱在怀里,裴寂野才真正感觉到这人儿到底有多瘦,他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身旁的婢女见状,连忙打起了小报告,“少将军有所不知,我家郡主可是为了你拒食了三天,陛下才会松口将你放出来。”
苏琳琅脑袋垂的低低的,不敢直视他,这小动作真是跟幼时做了坏事时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裴寂野真是气得不知如何是好,他将人抱放在了矮塌上,毫不客气地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,“你这个傻子,以后可不要再干这种事了。”
苏琳琅捂着自己发红的额头,小鹿眼瞪得圆溜溜的,“裴哥哥!”
有裴寂野在,苏琳琅终于肯乖乖吃东西了,她身体底子好,没过多久便活蹦乱跳的,只是女帝不放人,硬是让小夫妻俩留在了宫中,美其名曰:禁足。
而小两口还没圆房这件事终究还是让女帝知晓了,宫中的秘药可比外头的野路子强多了,在连着喝了几天之后裴寂野体内的邪火又一次被点燃了。
这天晚上,苏琳琅在洗浴过后照常回屋,却发现裴寂野今日破天荒地躺在了软塌上。
“裴哥哥,你怎的睡那里去了?”
裴寂野怎么会告诉她实话呢,只道:“今儿个天气太热,这处比较凉快。”
“热吗?”苏琳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潮红,只以为他真的热了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裴寂野见她乖乖的,也顿时松了口气,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根在弦上的箭,随时可能爆发。
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苏琳琅头上的簪子掉在了地上,她身上的外袍本就是草草披着,如今更是随着她的弯腰的动作,翩然落地,露出她外袍下的一身寝衣。
那月白色的料子素净雅致,烛光一照,愈发显得单薄,襟口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