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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璧殿既然呆不得了,青簪只好避开了宫室密集的区域,在太液池旁的林子里凑合了一夜,太液池是内朝的中心,远离各处宫门,不会撞上在附近守夜的监门,也不会被城墙上的卫兵眺见。
饶是如此,仍是一晚上都不敢睡过去,唯恐禁卫巡逻的时候经过,她躲匿不及。
直到最后东方吐白。
每隔三日,众妃们便要在卯时一刻前至凤藻宫向皇后请安。青簪趁着凤藻宫内外往来纷杂,偷偷从侧门溜了回去。
换好干净的衣服,头一件事就是把玉料交给了正殿当值的宫女:“原是昨天就拿回来了的,但昨日娘娘歇的早,便没敢打扰。”
青簪并非找借口为自己开脱,只是昨夜回不来原本就不是她的错,总不能平白认下这个哑巴亏,有个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的理由作交代,这事儿兴许就能这样了却了。
前提是,皇后不会存心发难的话。
稍后再去同昨天查房的姑姑解释一二,看看能不能勾销查夜的簿子上的记档。
谁知殿前那宫女仿佛一早就在等着她一般,接过了东西,却并不让她走:“娘娘等会儿要见你,你就在侧边的廊道上候着罢。”
青簪迟疑了一瞬,什么也没问,点头领命,站到一边去了。她一宿没歇好,又淋了雨,能撑着眼皮没打架已是耗尽了全力,整个人比平日木钝了不少,此时自然挤不出几分笑来,更懒于再言语周旋。
宫女却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成日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呢!
她没好气道:“对了,娘娘特别交代,命你面壁而站,就算是抵作你办差拖沓和夜不归宿的惩罚。”
听宫女这么说,青簪就更加确信,昨夜锦玉吩咐宫人的那些话,就算不是皇后的授意,皇后至少也是知情的。
她默无一声地照做。
宫女走之前拍了拍手中的盒盖,拿捏足了训戒的口吻:“娘娘昨天要的东西,你今儿才交呈,像这样懈怠躲懒的事,往后可不能再有了。”
青簪静静垂着一双困丝缠绕的杏眼,始终没有再试图辩驳更多,这宫女也不过是转达主子的意思,与她争言无半分用处。何况,宫中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。
而此刻,凤藻宫的正殿内,新人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