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大傻个挣扎着,眼泪混着血往下淌,嗓子都哭哑了。
却还在喊 “我要妈…… 我妈没走……”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周围的人都红了眼,赵凤友村长叹了口气。
走过来拍了拍大傻个的后背:“孩子,听话,让你妈走得体面些。
“她走了也盼着你好,你这么作践自己,她在那边也不安心啊。”
好不容易把大傻个劝住,村里的老人帮他系上麻孝。
又递过来一个瓦盆和一只碗,让他举着走在最前面。
赵凤友村长拿起唢呐,往嘴里一含,“呜 ——” 的一声。
哀乐就响了起来,村里的丧葬乐队也跟着吹拉弹唱。
悲戚的调子裹着寒风,听得人鼻子发酸,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
陈乐和李富贵一左一右,扶着浑身发软的大傻个,走在最前面。
大傻个举着瓦盆,头低着,眼泪还在流,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。
腿肚子直打颤,要不是陈乐和李富贵扶着,早就要摔在雪地里。
后面的汉子们抬着棺材,稳稳地跟着,脚步放得很轻。
村民们都跟在后面,有的手里拿着纸钱,走几步就撒一张。
白色的纸灰在风里飘啊飘,打着旋儿,朝着半拉子山的方向飘去。
陈乐早就选好了地方 —— 半拉子山离村子近。
大傻个平时上山打猎总经过,老太太在这儿,能看着儿子好好的。
大傻个想妈了,也能随时来看看,不用走太远的路。
山路不好走,雪还没化,有的地方结了冰,滑得很。
有人摔了跤,也不喊疼,爬起来拍拍雪继续走。
没人抱怨,都想着送老太太最后一程,让她走得安心。
足足走了两个小时,才到地方。
挖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