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性子,定会把燕明宗带的乌烟瘴气,到时候我们再清理门户,一切就水到渠成了。”
马举仁张口便道:“那为何现在被清理门户的,是我们?”
“这老小子蔫坏,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,这是让他逮着机会了,五化梯发生的事,我兄弟俩实在料想不到啊!”马关正磕了三个头,“请老祖宗降罪。”
马举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也许是褶皱太多了,但一双眸子也似一潭清泉,许久也见不到一丝涟漪,他沉默良久后,说道:“昨日你们才从北边回来,晚上沈良就改了江山,一大早就断了马家的后路,药派和术派被其抽筋剥骨,仅半个时辰,马家人和外姓人就完成了权力交接,你们兄弟俩坐镇燕明宗这么些年,就是带着八百根萝卜,他半个时辰能拔遍吗?”
“事发突然...实在.....实在反应不及,我大哥又不在,我修为又尽失,宗里没有能对抗沈良的人啊。”
马举仁凝视着马关正的双眼,马关正被看得心虚,不敢再抬头,只得再次请罪。马举仁说道:“你们究竟是在利用沈良,还是被沈良给利用了,如果你要驱赶一头狼,那就得找一条狗,你却引回来一头恶虎,偏偏你的手里还没有拽着它的尾巴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道:“沈良回到燕明宗,一定是带着目的的,他究竟是白的、黑的,还是黄的?”
“他这个人的恶行是洗不掉的,打崔清睿是下死手啊,杀自家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,要是价钱合适,连自己师父都能砍了。”
“后生”马举仁淡淡道:“记住了,世间从未有绝对之事,就算亲眼所见,也要保持怀疑和警惕。”
“老祖宗说的是。”马关正愧疚道,“都怪我反应不及,昨夜我....一点法子都没想出来,只能干瞪眼,要是我大哥在的话,未准还有转机。”
马举仁说道:“事已至此,随他闹吧,崔清睿几十年都翻不了的天,他也翻不过去。燕明宗离不开马家,任他革来革去,你们都不要反抗,只要药派在手,他就算是头虎,脖子上还是缠着链子的,不仅如此,你们还要配合他闹,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,流点血、死点人也无所谓,我们遭的罪越多,这宗门得来的就越正统。”
“这....孙儿不明白。”马关正头磕在地上,却久久没有听到回应,胆怯地抬起头来。
岂料马举仁靠坐在椅子上,眼睛半眯成了一条缝,眸子里的神光已经变了模样,此时狠戾又冷彻,二人僵了很久,可马关正的神色却越来越不对劲,一开始还显而易见的恐慌怯懦,越往后却越放得开,浑身筋骨也不缩了,像个事不关起高高挂起的外人一般,若无其事地用目光回应着马举仁。
几十息后,马举仁开口了,语气依然很平淡,说道:“马关正这小辈,老朽二十年前见过他一次,虽然前前后后不过十几息功夫,但其音容神色尽在老朽脑中,你学得很像,几乎没有漏洞了。”
马关正歪了歪嘴,一副不屑模样,回道:“哦?那您老说说,怎么认出我是假的?漏洞在哪啊?”
“不可言明,这是老朽十五岁出关入江湖后,在一代代人精里练出来的本事。”
“呵呵呵,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台阶而已,实在是我自己装得腻了,不想演了....”
马举仁盯着马关正,却浑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