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初道:“对于他的身世,他一直讳莫如深,不想提及,我也不好猜疑和追问。”
池宴清解释:“我的意思是说,像他这样的家世,案件想必是锦衣卫侦办的。假如真的有冤情,现在任明奇被查,正是他为父母翻案的好时机。”
静初心中一暖,感激道:“回头我见到秦长寂,会与他说一声。多谢你能替他考虑这样周到。”
这话令池宴清觉得,自己反倒成了外人,不悦轻哼:
“谁替他考虑了?成天板着个棺材脸,就跟我欠他三百吊似的,实在不讨人喜欢。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世是个隐患,将来连累你。”
静初揶揄道:“煮熟的鸭子,浑身上下嘴最硬。”
池宴清脱口而出:“也不尽然吧?”
“否则呢?”
池宴清不甚自在地轻咳一声,目光躲闪,说出来,只怕要挨揍。
静初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抬手杵着他的额角,没好气地道:“三句话就不正经,看来,伤是好利落了。”
“没好,还疼得很呢。”
“我瞧瞧,”静初探身过去:“是不是该换药了?”
一靠近池宴清,身上清雅如兰的香气便丝丝缕缕地钻进鼻端。
池宴清瞬间就觉得一阵心慌意乱,暗哑道:“你一回来便不疼了。”
静初敏锐地觉察到不对,抬手去摸他的额头:“你怎么了?怎么瞧着脸这么红?”
她刚从外面回来,手背还带着冬夜的寒气,贴在池宴清有些燥热的额头上,不由一愣:“你发烧了?”
池宴清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突然觉得特别热!”
静初立即将指尖搭上池宴清的脉搏,满腹狐疑: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这样?你的脉搏也跳动得太快了。”
池宴清一把捉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之上:“还有这里,慌得厉害,感觉快要喘不上气来了。我莫非真的生病了?”
屋里的炭盆染得正旺,池宴清盖着锦被,脱了外面厚重锦服,也只穿着一件中衣,领口敞开,静初的手就紧贴在他裸露的心口上,急促而又滚烫的呼吸出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