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点头,眼神却飘忽不定,显然心里也没底。
另一边,老刘指慢悠悠地晃着保温杯,一步步蹭到郝友其身边。
"
心疼啊?"
他明知故问,眼里闪着促狭的光。
郝友其腮帮子微微鼓起,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:"
嗯!
"
"
也是,是我我也心疼。
"
老刘指咂了口茶,故意拖长声调,"
这一早上了,愣是一个球没接上。
还被搭档撞到桌角不知道多少回,这午饭也没吃······"
他每说一句,郝友其的脸色就阴沉一分,最后简直像打翻的调色盘般精彩。
"
唉,"
老刘指突然话锋一转,语气却更欠揍了,"
这回北西也是困难。
方梓和桦桦的女双也抽到了外协,这要是两场都输了,老官指的老脸可就丢尽喽"
老刘指说着,余光不经意间扫过郝友其和德岐的方向。
只见德岐已经迈开步子,径直朝方梓的训练球桌走去。
"
你咋过来了?"
方梓停下挥拍的动作,疑惑地抬头。
德岐随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语气轻松:"
我今天练得差不多了,给你俩当陪练?"
一旁的桦桦瞪圆了眼睛,手里的球拍差点掉在地上——这是我应该有的待遇吗?
与此同时,苗念那边又传来"
砰"
的一声闷响。
她再一次因为走位问题,被永鹏结结实实撞到了桌角。
小女孩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,偷偷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。
整整一上午三四个小时,他们连一个像样的配合都没打出来。
对面的陪练队员都露出了茫然又挫败的表情。
苗念缓缓直起身,捡起场边擦汗的毛巾,把整张脸埋了进去。
滚烫的泪珠在毛巾纤维间晕开,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郝友其见状抬腿就要过去,却被老刘指一把拽住胳膊:"
你干啥去?你教人打混双去啊?"
"
昂"
郝友其撇了撇嘴,声音里压着心疼,"
不能跟她上,我还不能教一教啊?"
老刘指拍了拍他的腰腹,朝二楼使了个眼色:"
你没瞧见老官在二楼?他在练小妮儿呢!
"
"
这有啥好练的啊?"
郝友其急得声音都提高了,"
四五个小时了,饭也没吃,再练她就崩了!
"
老刘指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:"
人要的就是她崩!
"
"
可是······"
郝友其还想争辩,喉结上下滚动着,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老刘指拍了拍他的肩膀,声音压低了几分:"
你要还想三个月后跟她配混双,这段路是她必须要经历的。
"
"
这么练,不得给她练废了啊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