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风浪没见过?你们医院仗着有执照就有恃无恐?今天这事要是不清不楚,我告到卫健委,闹到新闻上,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患者家属的!”
护士长皱了皱眉,语气依旧冷峻。
“行,那就验。三人头发都得采,两千块,跟我去缴费。”
她转过身,拿起登记本。
“父亲、母亲、孩子三方都要提供样本,缺一不可。费用两千,现金或扫码支付都行,缴完费才能安排采样。”
张克胜一听,立马跳脚。
“你们当钱是天上掉的?张嘴就要两千?脑子进水了吧?”
“我一个农民工,挣点钱不容易!天天搬砖扛水泥,一个月才多少钱?你们一句话就让我掏两千?这是抢钱啊!”
“万一不是我娃,还得我出钱?你们当我是冤大头吗?”
他怒不可遏,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。
“这鉴定是你们要求的吧?怀疑的是你们吧?出了事难道不该你们负责?凭什么让我先掏钱?我不傻!不会当这个冤种!”
护士也火了,刚要回嘴,一道清晰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一名中年男医生走了过来,面容严肃,眼神沉静。
他站在人群中央,双手交叉放在身前,目光扫过每一个人。
如果是你亲生的孩子,这笔费用由你承担,这是程序,也是责任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的……”
那人顿了顿,环视一圈,目光最终落在张克胜身上。
“我当着警察的面承诺,医院承担全部责任。”
“包括经济赔偿、精神损失,以及所有由此引发的社会影响。我以院长的身份,代表医院正式承诺,如有差错,一切后果由我院承担!”
“但如果是你的,你这就叫医闹。别说刑事责任,你得在报纸上公开给我们医院道歉。”
护士长一听,眼睛一亮。
院长来了!
她迅速侧身让开一条路,恭敬地对院长点头示意。
周围的护士们也都悄悄抬头,眼神中带着期盼与安心。
张克胜太阳穴突突直跳,脸涨得通红。
理智早就被怒火吞噬,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必须让医院为他儿子负责!
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,明明他是受害的一方!
“你算老几?一个老头,能管这医院的事?”
张克胜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轻蔑。
他上下打量着院长。
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看起来年纪不小了。
他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。
“他是我们院长!还能坑你不成?到底做不做?做,现在交钱!”
护士长终于忍不住了,上前一步,语气陡然严厉。
她不能再容忍这种对医院秩序的挑衅。
手术室资源紧张,病人排着队等床位,哪有时间陪他在这儿耗?
张克胜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他想吼,想闹,想摔东西。
可面对院长和护士长的强硬,还有周围越来越密集的目光,他忽然感到一阵心虚。
做,必须得做!
不确定那孩子就是他亲儿子,他一辈子都不得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