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雷观的吉乐。”
“师叔?”红棺山人猛地转身,冷笑道,“你不知道这口棺材是做什么的吗?居然叫我师叔?”
吉乐沉默,不知如何回答。
红棺山人踏出一步,来到了阳光下。
真容完全现世的那一刻。
连见过不少美人的陆天明都不禁亮起了眼睛。
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红棺山人的过去,陆天明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妇人。
她的脸上看不见任何一丝皱纹。
皮肤白皙嫩滑如同少女。
腰线以上那抹道袍都罩不住的鼓起,丰而不满。
有一种紧而不发的劲道和张力。
整个人,如果抛开眼睛不看,就像欲熟未熟的浆果。
假如把这粒浆果放进嘴里咀嚼,甘甜中的那丝酸爽,定会让人永生难忘。
难怪毒舌帮的大老大会用‘带劲’二字评价红棺山人。
屠狗辈嘴里最简单直白的言语,便是对这个女人最高的评价。
只可惜,观察一个人,尤其是一个女人,都绕不开心灵的窗户。
那双眼睛,好像略过了红尘,看向根本看不清的远方。
剪水长眸中,布满了能切身感受到的死气。
不温暖也不寒冷,黯淡得如同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,充斥着萧条且腐朽的气息。
也正因为这样一双眼睛,让红棺山人的气质发生了逆转。
这使得她再不像吊在枝头等人采撷的浆果。
更像是被人丢弃后腐于土中的烂瓜。
陆天明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反差。
一个人,仅凭一双眼睛,就从生机勃勃变成了死气沉沉。
就这样,红棺山人用那双已经‘死亡’的眼睛扫视着院中二人。
目光在陆天明身上简单带过后,她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吉乐身上。
由于吉乐半藏在陆天明身后,加之阳光晃眼。
红棺山人最先看清的,是那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真雷观道袍。
曾经何时,在那个穿着同样道袍的男人面前,她的眼睛宛如夜空下的星辰一般美丽。
可如今,那种美丽已完全变成了萧索。
“你跟逍遥道人,是什么关系?”
红棺山人的声音很冰冷,终于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活人的气息。
“他是...”吉乐伸手抓住陆天明的衣摆,“他是我的小师叔。”
红棺山人的眉头挑了起来,只不过眼神还是没有任何变化。
“很亲的那种师叔?”
吉乐往陆天明背后躲了躲,小脸煞白:“一般亲,我也没见过他几次。”
“哦,为什么?”红棺山人疑惑的同时又踏出一步。
“他常年闭关,少有机会见面。”吉乐解释道。
红棺山人扯动嘴角,漏出一个诡异微笑:“他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,不敢见人?”
吉乐颤声道:“小师叔在养伤,不是不敢见人。”
“哟,这是在博取我的同情心?堂堂六境巅峰的大修行者,一剑伤八年,说出来谁信?你跟着他好的不学,学撒谎?”红棺山人讥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