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就乱了。”
“……你们少夫人,日日里就坐在这里干活?”
椅子,硬邦邦的,并不舒服。
荷花点头。
不过马上反应过来,立时笑道,“四公子,有软垫和靠枕的,只是奴昨儿拿去洗了。”
这屋子里,真冷。
裴岸再看角落里堆着的好些箱子,“荷花,那些是你们少夫人盘出来的?”
荷花点头,“这些是盘出来的,桌案下头的还在盘。”
瞧着是也是快了。
裴岸环顾四周,也觉得无趣,呆了片刻,也就回到正房里去了。
这一夜,他睡得不踏实。
半睡半醒时,总能摸到床里头空着的地方,冷冰冰的。
习惯,真是可怕。
才一两日不在一起睡,就生了想念。
他自嘲几分,勉强睡去,次日一大早,天还没亮,阿鲁就来叫了他起身。
上值的时辰,快到了。
当烛火亮起来,小丫鬟们端着热水拿着荑子进来,他坐在床榻上,满眼恍惚。
还是洗了个冷水脸,方才清醒几分。
出门之后,裴岸同阿鲁说道,“你今日里去秦府,同少夫人说,晚间?值后,我去接她。”
阿鲁应了是。
“四公子,少夫人平日里也鲜少走动,怎地不容少夫人多待几日?”
裴岸面色不愉。
“秦府离着也不远,来日也能再去,韶华苑里少了你们少夫人,空空荡荡的,不成样子。”
哟!
原来是四公子想念少夫人了。
阿鲁藏着笑意,立时应了个好。
送完了自家四公子,阿鲁牵着马儿转身,溜溜达达的就往秦府去了。
其实还没到正月十五闹元宵呢,可这街子上的人也多了起来,大多是起早贪黑的贩夫走卒。
过年,是大户人家的事儿,寻常百姓,早出来讨生了。
阿鲁边走边看,倒是觉得快活。
竟是晃荡到巷子深处,这种小巷子里,人也不多,他四处张望,有几分陌生。
平日里没走过,索性走走,熟悉道路。
走了多久,却是不知,到后头他有些走不动,才翻身上马,才拐了几个弯,就看到巷子小道越发狭窄。
咦,平日里怎地不曾来过这片破地儿啊。
是的,这片民房破旧,好些摇摇欲坠,虽有鸡鸣狗叫,但却觉得缺了不少活人气。
“小郎君,到屋里来坐坐啊。”
阿鲁本还在抬头张望,却不知何时马下来了个年轻姑娘,身着艳俗衣物,冻得通红的脸上,描眉涂脂的,一看就知是个暗娼子。
“别挡着道儿。”
阿鲁欲要驱马赶紧离开,那女子却拽着他的腿脚,“郎君,您就当今儿怜惜奴家一次。”
说完,就把低领子的胸口,往阿鲁脚边蹭来。
若不是裴家的马匹高大,这姑娘还想拽着阿鲁的手,阿鲁满脸嫌弃,“行了行了,我不喜这些,也别误了你的买卖,去招揽旁人得了。”
说完,两腿夹着大马,嘀嘀咕咕离去。
这女子,就是小玲香。
她看着阿鲁离去,满脸晦气的赶紧把袒露的胸口合上,“没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