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
整日就在韶华苑里,抬头低头,每根梁柱每块地砖,她都快数得出来。
她伸手,指着背后的山,问了临山。
临山笑道,“这山连着庄子,都是圣上赏赐给老爷的,山上林子茂密,而今下雪天能撵兔子,到了春夏的时候,山上也是好些个野果野菜,倒是个打时辰的好地方。”
宋观舟仰看云海山雾,满脸绽放出少见的笑意。
“这里还有热泉,真是个宝藏地方。”
外面暴雪簌簌,却能沁在热泉之中,只是想想,就觉得舒服,至于京城那些糟心的事儿,她瞬间抛之脑后。
直到入门后,蝶舞才小声问道,“少夫人,咱们可是要在这里住些时日?”
“住到春暖花开吧。”
这——
蝶舞心生担忧,“这里地处偏僻,四公子来回奔走上值,也不便宜……”
“你们四公子住韶华苑。”
啊?
完了,这是生何事了?
蝶舞不敢多嘴,下头的媳妇婆子们端了炭火进来,蝶舞蝶衣只能咽下心中的疑惑,忙里忙外,赶紧安顿下来。
屋外,阿鲁帮着临山巡逻院子时,何尝不是要哭一样……
“临山大哥,四公子都不知道呢。”
“不碍事儿,少夫人给老爷手书信笺,住些时日就回去。”
“可这里……,四公子又离不得少夫人,临山大哥,您怎地不劝着些?”
劝不了一点。
少夫人一门心思要抓住余成,到如今,她除了舍身为饵,再想不出别的法子。
连临山都觉得挫败。
他问了遍布在京城里的那些兄弟伙,找了昨前日两个晌午,今儿一早上,全然没有踪迹。
余成的小心谨慎,几乎突破了临山的想象。
所以,他也默许了宋观舟的做法。
至于四公子和老爷那边,临山也打定主意,若四公子寻来,他当然会如实禀报。
裴岸?值,满心欢喜准备去秦家接宋观舟。
同僚拉住他,“今儿这等的好事儿,怎地不留下来一起去吃个酒?”
裴岸双手拱拳,赔了个不是。
“今儿家中有事,实在是不凑巧,来日里小弟做东,请兄台一叙,还望望远兄海涵。”
“也罢,我也是想着你与秦家素来交好,这等好事儿,找你打探打探。”
吏部已得了口风,说要从礼部升来个侍郎。
再追问下去,原来是秦家大郎。
那可是太子妃娘娘的亲兄弟啊,啧啧,从前低调的秦家,如今也要力了?
看不明白啊!
说来,裴岸闻讯之后,也觉得诧异。
此番也想着到秦家,一为接宋观舟归家,二来,也是要同秦大郎恭贺一番。
不管多么的打破常规,这么年轻的侍郎,可是大隆有史以来头一份。
可喜可贺。
哪知,刚欢喜的出了官邸的大门,就瞧着刘二在墙边探头探脑,看得他出来,方才上前,“四公子,马车在这边。”
“是阿鲁偷懒,让你来的?”
“不是,四公子,阿鲁跟着少夫人去了,所以——”
“少夫人去哪里?”
裴岸满